“即使太子是养在贤贵妃膝下,只怕凝妃也不会放弃这个机遇。”江宓似是感觉风趣,嘴角一向噙着笑意。
莳萝微微喘气,拉着少女,笑了笑:“这是懿妃娘娘和韶婉仪。”那少女忙屈膝施礼:“臣女拜见懿妃娘娘、韶婉仪。”
苏代闻言淡淡一笑,太子是储君,那么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。这个位子有多吸惹人天然不言而喻,难怪自打从玉华台返来几近不见其他妃嫔,本来是有事要忙。
“五女人生得淑逸闲华,可及笈了?”苏代唇角漾起一丝笑意,这个时候进宫,说不是为了太子妃之位而来,她都有点不信。不是说庄妃不睬后宫之事麽,如何本日看来不似这般?
那少女唇角含着明快的笑意,不远处小跑来一个宫女,只听她嘴里轻声喊着:“五女人且等等奴婢。”
被盛寒安这么一搅和,本来热烈的兴趣转而就没了,江宓兴趣怏怏的唤了小寺人从树高低来。苎儿端起地上的竹筐,笑了笑:“这下不止桂花酒了,余下的还能再做罐头油。”
“皇子只要三位,文昭仪生的二皇子日久缠绵病榻,三皇子虽是贤贵妃所出,可年事方幼。”江宓微微一笑,悄悄捻起一朵落在苏代鬓边的桂花,“更何况,陛下曾在朝臣前奖饰过太子自幼读书,深明大义,所思之事,甚周到而详确,凡事皆欲明悉之意。上则祖庙社稷之福,下则臣民之造化也。”最后一句是朕心甚慰,江宓笑了笑没有说出。
白露刚畴昔两日,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,全部璃宫里盛极一时的繁花垂垂干枯,未央宫里的曾经翠绿欲滴的树叶也如同打了蔫儿似的,遥眺望去,满树皆是昏黄的秋香色,秋风轻扬而起,像是一夜之间熏黄了阖宫的树叶。宫后苑里种了好些桂花,和着柔缓的秋风,桂花那醉人的香气飘飘摇摇的卷满全部后宫。
江宓带了苏代去了宫后苑,笑称要酿桂花酒,定不比司酿司的差。
“太子生母是晋王府里的一个身份寒微的侍妾,生下太子后就死了,彼时还是王府侧妃的贤贵妃便求了陛下让她将太子养在膝下。”
江宓瞧着她款款远去的身影,嗤笑一声:“中秋宴?当我不知她打的甚么心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