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循声而去,只见苏代、赛罕和华清三人正在小花圃中玩投壶,此前苏代嫌宫中日色长,总也无事可做,华清便冷静在小花圃中修了个箭靶,苏代便日渐窝在小花圃中射箭,何如她箭术高深,次次皆正中红心,日子久了,她也便感觉无趣得很。
“她想和我装姐妹情深,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甚么药。”苏代微微一笑,顺手拿起案上的箭矢,对准瓶口悄悄一丢,只听咣当一声,箭矢稳稳地投进了瓶中,“只要她不先捅破这层纸,我就还是旁人眼里她的好姐姐。”
顿了顿,只听她又轻声说了句:“关于此前罪妇盛氏一事。”(未完待续。)
苏代微微一笑,径直在椅上坐下,才道:“多日不见,朱紫似是又清癯了些。”
因着从未玩过如此新奇的射箭,再者花瓶瓶口的宽窄可跟着难度窜改,苏代也玩得兴趣勃勃。
滴水不漏的玉嫔竟会栽在赵念绾的身上,足以可见此民气机不简朴。
赵念绾低眉看着怀中的小婴儿,端倪间泛着一层柔光:“帝姬认生,唯有嫔妾抱着才不哭闹。”
赵念绾将怀中的小婴儿递给身后的嬷嬷,低声叮咛她带出去的人带着帝姬去别处玩,待她的人退出殿外后,她才轻声道:“嫔妾本日拜访,除了此事外,另有件事想和娘娘说。”
折颜不动声色的拦在她面前,面上还是含笑道:“娘娘已经歇下了,容华小主还是不要惊扰娘娘的好。”
折颜站在廊下,唇角带着丝含笑,却公开里将面前的娜仁托娅打量了个遍,丽容华虽比不上苏代的风华绝代,却浑身透着股草原少女的美丽。
娜仁托娅一怔,如星斗般粲然的双眸立时染上一丝忧愁:“二姐姐不舒畅?究竟是如何了?但是受了凉?我想出来看看二姐姐。”说完,提着裙摆就要出来。
折颜站在三人身后站了一会儿,只听华清懊丧着脸:“娘娘箭术高深也就算了,如何连投壶都玩得这般短长?主子纵使比不上娘娘,如何连赛罕也比不上了!”
“娘娘说的是。”折颜应和道。
折颜看着娜仁托娅走出了未央宫,这才进了殿内,殿内空无一人,她微微蹙眉,侧耳聆听,模糊闻声正殿后的小花圃中似有欢笑声传来。
娜仁托娅身穿一袭海棠红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,云鬓间戴着金镶玉蝶翅步摇,不堪一握的纤腰上系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,脚上穿戴一双绛紫色软缎绣鞋。一张鹅蛋脸上微微出现一对酒涡,双颊淡抹胭脂,如烟霞般在双靥上闪现,如远山般的黛眉,似画非画,一双灵动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普通。
“孩子靠近娘亲是功德,只是朱紫要受些累了。”苏代淡淡笑道。
苏代微微摆手,沉吟道:“不了,让她们在偏殿先候着吧。”
苏代端起桌上的茶盏,微微一笑没有说话。
本日,华清见苏代又百无聊赖的在殿内呆,遂从库房找了个闲置的花瓶,以瓶口作标的,在必然的间隔间投矢,以投入多少计筹决胜负,负者罚酒。
就在此时,小花圃口仓促走进一个小宫女,只听她低着头禀报导:“启禀娘娘,赵朱紫和尧安帝姬求见。”
正说着话,赵念绾俄然抱着尧安帝姬跪在了地上,低眉道:“嫔妾此次冒然登门拜访,是想拜谢娘娘此前的脱手互助,若不是娘娘,妧儿现在就在宫外不知存亡,嫔妾福薄,偶承圣恩,却没有护住帝姬的才气。昔日多亏娘娘互助,今后娘娘如有效获得嫔妾的处所,嫔妾定肝脑涂地,在所不辞。”
苏代向折颜递了个眼色,折颜忙上前扶起赵念绾:“赵朱紫快请起,懿妃娘娘心肠纯善,见到朱紫乞助,天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