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荣笙,够了!你为甚么靠近我你本身内心清楚,你对我本就没有至心,却要求我对你支出至心,这又是凭甚么!”她冷声道。
苏代百无聊赖的沿着一个一个石头坐下,抬眸望着远处设席的宫殿,灯火透明的,恍若浓浓的夜色里一颗灿烂的明珠。
苏代凝神不语,顿了很久,才淡淡道:“你若要奉告陛下,我也不拦你。”说完,她回身就要分开。
事已至此,她竟是比她设想中的要平静的多,她沉默了好久,才缓缓开口道:“你是如何晓得的?”
外头冷风阵阵,苏代对殿内闷热情烦难耐,一起顺着游廊竟不知不觉的走远了。
“呵,我是不是胡胡说话,你内心清楚。”荣笙的唇角虽是噙着淡淡的笑意,可脸上的神采却如夏季湖面上的浮冰。
她一阵心虚,将脸一别,回身就要走,他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,荣笙缓缓欺身,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,苏代嫌弃的遮了遮鼻子,“你究竟是喝了多少酒?”
“我见你出来了,就跟出来看看。”荣笙轻浮着一双桃花眼,似笑非笑的瞧着她,“看看你是不是来私会情郎。”
他忽而像发了疯似的一把将她抱在怀中,双臂监禁着她不让她走,“为甚么?我待你这般好,你却如许对我!我觉得你是不想这么快跟我,可你却在回身对他投怀送抱!”
不觉间已是酒过三巡之际,醉杨妃的酒劲不小,倒是越品越甘醇,苏代连着饮了很多,脸颊上像是浮了缕红霞,浑身有些发烫,她抬手摸了摸绯红的脸颊,低声对江宓道:“我出去醒醒酒,旁人如果问去,就说我换衣去了。”
“娘娘可感觉好些了?”折颜拿着大氅道,“不若还是将大氅披上,娘娘方才出了汗,又吹了风,可别着凉了。”
荣笙听了,并没有暴露她设想中的喜意,只是轻笑一声,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瞧,似是要看出个究竟来。
荣笙唇角凝着一抹嗤笑:“你这是在体贴我麽?”他欺身上前,鼻息间喷薄出的热气环绕在她身侧。
她怔然,却听到他持续道:“为甚么!究竟是为甚么?他是能给你繁华繁华还是能让你母范天下?亦或是他那方面能满足你?他能给你的,我也能给你……”未待他说完,她已经反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折颜承诺一声,便回身循着来时的路细细找寻去了。
“他们倒了多少,我就喝了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