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念绾莞尔一笑:“妧儿大幸,并非是有嫔妾这个娘亲,而是承蒙娘娘厚爱,这才是妧儿的大幸。”
华清摸了摸头,笑道:“娘娘反应真是快,仅仅是从宫后苑到长信宫的间隔便想了这么多。”
赵念绾神采淡然的说道:“嫔妾倒是有一事不明,若说是娘娘让人在鹅梨膏中加了杏花粉,可鹅梨膏普通是由司药司供的,加了杏花粉,必定要搅拌一番才气融入。”如果搅拌后,那麽就和刚从司药司领返来的不一样了,被人动过的鹅梨膏,丽容华应当会发明才对。如此缝隙百出的言辞。
说到这里,折颜也明白了,笑道:“奴婢晓得了,娘娘不想亲身清算丽容华,等她盛宠之时,天然有人会替娘娘脱手,到时候,娘娘便可坐山观虎斗。”
苏代也不说话,只是笑着看向赵念绾,赵念绾垂眸淡声道:“娘娘被陛下喊去,嫔妾猜想能够出了甚么事,恰好回宫的路上遇见了韶婕妤,私心想着婕妤和娘娘一贯干系靠近,便大胆将娘娘被陛下唤去一事奉告了韶婕妤。”
江宓听了苏代的话,神采顿时冷下来了:“陛下就信了她的大话?”
“去长信宫的路上,我大略猜到了此去长信宫是为了何事,因此在路上就已经和赛罕筹议好了,只是此次苦了赛罕了,要生生挨了那三十棍。对了,华清可返来了?”
华清一进门,先给苏代行了个礼,才道:“娘娘叮咛的事,主子已包办好了,掌刑之人皆道会轻些,靳刑院那边也办理好了,娘娘放心,赛罕出来应当不会被难堪。”
未几时,殿门外款款走进两个宫装女子,江宓身穿水绿绣金蓝缎领褙子,发髻梳成凌云髻,云鬓间戴着翡翠攒银丝八爪菊花钗,质傲清霜色,再看赵念绾则是一身雪青撒花百褶裙,发髻简朴的挽成了百合髻,青丝间只斜斜的插了支碧玉簪。二人本都是大师闺秀的端方之态,可江宓更显端丽,赵念绾倒是多了份窈窕的诗书气味。
“杏花树只要未央宫有,除此以外,便是在凝妃的毓秀宫,宫后苑也有几株,只需派人去看看比来几日靠近过宫后苑的杏花树不就行了?娘娘心机一贯剔透,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如何会想不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