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齐国皇宫里,好些人都没有睡着。
“来人,叮咛下去,明日一早解缆!朕要二度亲征!”
“哪儿来的?”齐王也不接,呷了口茶,目不斜视的问道。
谢天谢地,终究肯跟他好好说话了,这但是明天一天除了“嗯”“啊”以外的第一句话。
“嗯……哦……内里是甚么?”余光瞟向冯公公手里的锦囊,本想假装很不在乎的模样,手却很诚笃的伸了畴昔,把锦囊拿了过来。
只是一早上这忙繁忙碌的,一刻都没闲下来,直到现在,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儿,从速把袖子里香囊给呈上去。
王景略佯败,悄悄在西面集结了一多量人手,得知陈啸天回太昌后竟然建议奇袭,已经攻陷了齐国西部的两座城池!
“沁湄女人给的,让主子转交给陛下……”冯公公的话说的格外谨慎,当差这么多年了,他当然明白陛下的性子。这锦囊,别人给的可不能要,沁湄女人给的嘛……没见这陛下离宫的时候,还摆布看了看呀。
他晓得沁湄一向在给太后做吃的,也曾经在太后那边吃到过一些点心和汤羹,没想到,御膳房的厨娘竟然起了这个心机。
“陛下昨儿一宿没睡,刚趴在桌上睡着了,这……这……”冯公公抬高了声音,叹了口气跟军需官说道:“我这出来也不是,不去也不是……”
好不轻易盼到齐王返来了,但是这一转眼,人又要走了。
齐王刚端起碗吃了一口,还没来得评价味道,就闻声殿外集报,八百里加急的军情!
本来,这个香囊是沁湄想着气候日渐酷热,蚊虫滋长,担忧陈啸天被蚊虫所伤,就连夜找到这些中药材,又亲手做了这个香囊,还秀了个翠竹纹。
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,行动变得迟缓,腿和脚肿的非常难受,每天都要小丫头给她按摩好久才气舒缓一些。
陈啸天看了看四周的人,微微有点绝望,除了在孕中的慕容琳霜,后/宫里的都来太后这里给他送行了。
“啊?”齐王一惊,她不是早上没来么?如何会交给冯公公这个?
两人正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的愁着,就闻声里屋咳嗽了一声:“出去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