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谦持续道:“不错,那摇光池倒是我仙蓬屿禁地不假,只不过,你那不成器的徒弟倒是也曾出来旅游过呢。”
段木涯亦是感觉仿佛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安排,便和声道:“前辈也信天命吗?”
段木涯只感觉这万事俱备,内心倒是模糊有一丝担忧,倒不是对这万箭穿心之苦的惧意,只是多了几分莫名的严峻感,仿佛是有甚么事情在等着本身去触及普通。
堂堂正正的人,何为堂堂正正,何又为人呢?
墨沧鳞闻言倒是大有迷惑,问道:“既然段师弟一心想要做人,又为何对那魔族中人恋恋不忘呢?”
皇甫谦又是打量了段木涯一番,朗声笑道:“能有如此心性,我想你必能接受住这化魔之苦,这其中奥妙,便由老夫与你一一道来吧。”
皇甫谦微微一笑,和声道:“明白便好,我便接着与你讲讲这摇光池之事。我仙蓬屿古籍中记录,在摇光池中有一处名为摇光幻景的密境,若要进入此幻景,必先历心魔之苦,实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大凶之法啊。”
虽说段木涯晓得徒弟与皇甫老前辈一贯交好,却没想到徒弟竟是连人家仙蓬屿的禁地也曾出来过,当真是难以置信了。
皇甫谦闻言微微皱眉道:“这忌讳之事倒也没有记录,我与你徒弟前次进入摇光池时并未产生甚么异变,故而这忌讳一说,我亦是无从指教了。”
皇甫谦闻言倒是很有兴趣的模样,和声道:“老夫倒是想听听你这小娃儿到底有何夙愿何尝,有何承诺未了。”
段木涯深知皇甫谦乃是修真界资格最老的前辈,化魔之日也并非是空口白言,便拱手道:“前辈那日曾说过这化魔一事凶恶非常,毕竟是事关性命,长辈还是想对这化魔之法体味一二。”
段木涯只是缓缓点头道:“我也不清楚本身为何会有如此设法,不过既然已发誓为人,这么做也算是对爹娘生我育我的一个勉强的交代吧。”
段木涯闻言面色一寒,重重点头道:“此行虽险,虽死无憾!”
段木涯面色一凛,正色道:“纵有千难万险,我亦无惧哉。”
皇甫谦沉吟半晌,缓缓点头道:“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,只不过,老夫除了信天命外,还信奉这事在报酬,你可明白了?”
段木涯一声轻叹,踱步半晌,缓缓道:“前些天偶尔听徒弟提起过,说南疆段氏乃是魔族中的望族,却不知为何俄然式微,在遐想到儿时残存的一丝影象,倒是对我们段氏一族的过往非常猎奇,我只怕是这人间独一一个有段氏血脉的人了,以是就算是化去了一身魔血,我还是想为段氏一族在做些甚么,哪怕是些微不敷道的事也罢,也算是对故去的族人有个交代了。”
段木涯恭声道:“多谢前辈提点,木涯明白了。”
段木涯听闻皇甫谦如此调侃本身,却也只得苦笑道:“前辈有所不知,长辈并非惜命之人,只是另有很多夙愿何尝,很多承诺未了,实不忍就这般悔度毕生啊。”
段木涯拱手道:“多谢皇甫前辈提点,只是进入这摇光幻景是否另有和忌讳,还请前辈奉告。如果长辈在那摇光幻阵当中坏了贵派的端方,必将会给前辈你带来很多费事,到时候又要扳连前辈你为长辈善后了。”
皇甫谦闻言倒是朗声笑道:“哈哈,老夫还当你是视死如归的大丈夫,不想竟也是这般惜命,当真是大失所望啊。”
墨沧鳞见段木涯这般,本身也不由想到了被魔族人掳走的慕容紫苑,眉头一簇,冷冷道:“哼,蔑天教胆敢在我中土如此胡作非为,还将那慕容师妹掠走,来日如果有机遇,我亦会尽力施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