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尧闻言也上前一步,回礼道:“这位师弟,我二人乃是蜀中玄火宫门下,本日是特地为皇甫前辈贺寿而来,还请两位师弟代为通传。”
见洛蔼发话,子尧闪身将段木涯让出,和声道:“不瞒前辈,我这位师弟乃是乐笙师伯的关门弟子,段木涯。”
段木涯见这道童的态度刹时变得谦恭了很多,也暗自慨叹师门不愧是修真第一大派,戋戋仙蓬屿的一个小弟子亦是非常尊崇,当真是与有荣焉。
本来那被皇甫谦唤作是沧鳞的弟子全名叫做墨沧鳞,说到这墨沧鳞,亦是修真界近年来出现出的后起之秀,深得皇甫谦真传,只是洛蔼此言一出,倒叫皇甫谦神采一暗,缓缓道:“子尧师侄大才,自是不必多言,只是这段木涯段师侄,你又觉得如何呢师弟?”
段木涯闻言赶快回礼道:“劳前辈挂记,家师迩来统统安好,待到长辈回山,必然将前辈的话带到。”
听罢陆离之言,两人天然是明白了陆离的意义,正所谓入乡顺俗,仙蓬屿千年巨派,天然是有很多端方,特别是翻海殿这等重地,想必是存在很多仙蓬屿的绝密才是。
流波殿正中,有一须发尽白的老者端坐于此,只见那老者双目炯炯,两道白眉入鬓,一派慈爱之色,毫无修真前辈的严肃,倒是让人很有靠近之感。
一行人徐行走进仙蓬屿,因为子尧与段木涯均是第一次拜访,便由方才被点名的陆离作为领导,为二人先容了一番。
那老者也不客气,开门见山的扣问起离焰真人的近况来,天然是皇甫谦无疑了,只是一句离焰老弟倒是听得段木涯有些不太安闲。毕竟离焰真人在本身心中乃是及其尊崇的存在,现在被人唤作老弟,天然是有些架空。只不过听徒弟说过,皇甫谦执掌仙蓬屿两百多年之久,按辈分来讲也是与本身的师爷上一代奕律长老法儒为平辈,如此想来,倒也没甚么不对之处了。
两人快步走向中院流波殿处,洛蔼见两人走来,朗声道:“两位师侄,掌西席兄已经在流波殿内等待多时了。”
那被子尧唤作洛蔼的老者亦是和声笑道:“子尧师侄不必多礼,这十余年未见,师侄怕是已将贵派的焚天昧火法诀通习了吧,世人都说贵派乐笙道友乃是百年不遇的奇才,叫我看来,师侄你比起乐笙道友也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。”
洛蔼闻言一怔,仿佛是有些出乎预感,缓缓道:“噢?我听闻乐笙道友早在三十年前便不再收徒了,没想到段师侄竟有如此福缘,也罢,我那掌门师兄夙来与乐笙道友交好,本日由乐笙道友的弟子前来贺寿,倒是美事一桩。段师侄,你徒弟迩来可还啊,我二人也算是旧识了,此番归去,可要替我问候乐笙道友安好啊。”
段木涯早已经清算伏贴,两人随便扳谈了两句便出了千澜城。
皇甫谦既已发话,子尧与段木涯岂敢有不该之理,赶紧拱手道:“那长辈们便不在此叨扰前辈了。”说罢,那名唤沧鳞的弟子领着段木涯与子尧退出翻海殿,折回了前院潮汐堂的客房。
洛蔼见子尧措告别事如此滴水不漏,面色一沉,看向段木涯处,只是两人四目相对之时,段木涯俄然感受洛蔼睛光一盛,不过半晌间便归于平和,恰是迷惑之际,只听得洛蔼开口问道:“子尧师侄,这位青年人,可也是尊师的高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