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妙,他大抵是折在内里了。”雷铸眼眸晦明不定,“你,下去开路。”
雷铸攥起石鹰,鲜明是一座巴掌大的圆盘。雨水飞溅迷眼,模糊辨认出一个“魑”字,其他三只石鹰底座顺次是魅,魍,魉。
“哈哈!”
那人佩通天鬼面,执一柄苍翠杀剑,萧然挡在来时路。
四人顺次钻入暗门,飞檐走壁间躲过数十只暗箭。
时翼飞身跃下,触地的顷刻石壁射出两只短箭,闪避不及正中咽喉。
“四方鹰,鹰……”
纵横江湖十多年,他从未如此狼狈。
“是!”
“我在你身后。”
雷铸暗叹一声,扒着石面往里探了探,并无任何异动。
“同为玄七境,你留不住我。”
“他的部下临死前曾说,朝雪山里朝雪亭,四方柱上四方鹰。”
时翼点头,“白日跟踪车队出去后,就再也没返来。”
“砰!”
雷铸低头,指尖碧绿通透。他眼疾手快,决然剁下左手食指。
血光刺眼,余笼跪在地上,一剑封喉。
“仙鳞!”
雷铸瞳孔微缩,“踏墙而下,明白了么?”
雷铸瞳里掠过喑喑暖流,荒荒天火,枝上寒鸦失乐。
“不太能够,”雷铸抹去颔下雨水,鹰目微眯道:“成蹊与魏桀有过命的友情,借他十个胆量也不敢谎话讹诈。或许,是我们遗漏了一些东西……”
“啊!”
他嘴唇微颤,决然伸手抿上两人的眼睛。
雷铸踱至一杆精彩长枪前,打量核阅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队长,这山中空无一物,我们会不会被骗了?”
“队长,不能往前了!”
殊料为时已晚,那年青人的整只手掌染上一层绿尘,下一刻血肉溶水只剩五根森然白骨!
那鬼面人身若浮絮,龙指倾力一击不过触及衣袂三寸,顷刻斩骨剁足逃亡剑下。
“那是一卷假图。”
鬼面人长剑微转,杀意纵横。
“青冥浩大,魑魅魍魉!”
“铮!”
暖流剑下,无穷伤。
“好短长的毒,好狠的手腕!”
雷铸飞身急退,足底难刹突然将石壁撞得粉碎。
雷铸扶起青空的脸颊,青里透紫。
那柄剑再次避难虚无,暗中仿佛是它的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