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,这会儿才想起来少卿。”姐姐很有点指责的意义。
“我说谁你还不晓得么,除了您要治病的那位,还能有谁。真是为矫情的神尊,翻脸比翻书还快。”
“莫非我们不熟谙么?是我认错了人?还是你不叫夜笙?”
嗯,为了健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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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呀,我常日里同你讲的话,真当是就饭吃了?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叮咛了,不要去后山,这才多会儿就忘得一干二净了?”眉开姐瞪了我一眼,有些微怒。
“这位女人好大的脾气,我应当要记得你么?”他眼里的迷惑散去,转成了了然,然后挑了挑眉,勾了下嘴角,似笑非笑。
“嗯,天然是为了健忘啊。”
“哎,只是可惜了那株车马草,不然加进帝君的药里,结果会更好些。”我很有些遗憾。
“是啊……”我撅了撅嘴。
“晕着呢,还没醒,在客房躺着呢,不过没甚么大事,放心。”
“你……”我有点哑然,这话倒把我问住了。如许一名名动四海八荒的上神,应当要记着我么?不过是宫醉一场的交谊,充其量就是个逢场的酒友,酒醒人散罢了,便是健忘了又如何呢。话说的仿佛没错,可我却俄然感觉难过,一时候眼眶里竟然要有东西落下来。
“没有啦,我只是医者仁心!”
“如何,翻脸就不认人了?”我约莫有点恶狠狠地盯着他。
穷奇?我仿佛忆起某年某日曾在书院被夫子逼着念过一段的笔墨:
我实在感觉烦恼,忍不住忿忿道。
“啊?真的?醉一场就甚么都不记得了?”不知为何,我莫名有些欢畅起来。“那他这病还是有些蹊跷呢,酒后神思不清也并不是甚么大病,但如许忘得一丁点儿渣都不留的也真少见。”
“天然是我看你们久久不归,便筹算后山去寻,只是想到那穷奇封印克日有松动的意义,以是才特地去求了帝君去帮手。你也是运气,幸亏帝君这几日在邽山涵养,等着我的药,不然,我可没本领把你从那溟灵幻景里给捞出来。”眉开姐姐忍不住又敲了敲我的脑袋,道:“你今后啊,安生点,把话听出来点,不然,真要出个甚么岔子,我要如何跟你父君母后交代!”
“放开我。”我咬了咬嘴唇,冲他道。
“他那样的人,是病是好,我是不在乎的,帮他采药只是为了不坠姐姐你医者的盛名罢了。”我一边转头答着,一边往内行去,挑起帘子,却差点与谁撞了个满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