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三生三世：只宠小小妖妃 > 第354章 不留余地
我总在心底鄙讽一声，朽木。
我顿觉彷徨有力，若换成是我，又能为她做到甚么程度？
我想起玄澈小时候，比我矮一些，常常仰着头看我，问我，“哥哥，你那么出众，为何你不是天子？”
我顿悟，得不到不是我不敷好，而是我甚么都没有做。
他不说话，神采倒是比任何说话都果断。
那一片残骸的大地，寸草香又一次在瘠薄的大地发展出新的嫩芽，垂垂花开遍野，红色的小花香气扑鼻。
千万没想到，玄澈会去窜改白儿被曦蕊改掉的命格。
我得了闲暇，便去了妖界的千峰山。
母后早当思君如亲生女儿般心疼，见思君这么悲伤难过，也病倒了。天父的反应非常淡定，没有怒斥玄澈，亦没有安抚思君，承诺思君甚么。
那一刻我晓得了，玄澈对白儿动了至心，已到了情愿舍弃性命和天子高贵身份的境地。如此轰轰烈烈，不顾统统的豪情，是我所不能及的。
或许，在天父换掉母后亲生儿子的那一刻，他已有了这个动机。
我陪着他很多天，我在睡梦中经常呢喃一声，“为何我要成为将来的天帝？为何我是天子……而她是妖？”
那一年，冥界冥王大摆爱子百日宴席，天父派了我的赴宴。终究有了下界的机遇，我很想去看一看白儿。玄澈却对我说，想去冥界转一转，看看冥界民生百态。
我没有作声，没有神采，听他持续说下去。
白儿已仓促跑回了幽江之岸，那边早已没有任何生灵，全数断送在玄澈的刀光剑影之下。
当我看到玄澈浴血而归，他脸上未曾散尽的残佞神采，染血的白衫如那修罗疆场的血流成河……
我给她吹了一曲“凤求凰”，想起玄澈曾经说的话，安抚她也好，是我的承诺也好，我对她说。
我晓得，她将我错当作了玄澈。晓得，她的和顺，她的吻，都不是对我。
我不晓得天父和白儿说了甚么，只晓得白儿分开天宫后变了一小我。在重新组建的狐皇宫里，广收男宠，不再痴痴等候玄澈。
玄澈竟然情愿代替白儿背负那样深重的罪孽，情愿用他的血染天下，换她素指纤白。
玄澈病了好久，我去看他，他抓紧我的衣袖，声音衰弱地对我说。
我必然没有玄澈的勇气。
玄澈已用他的血肉之躯，挡在了白儿身前。他那一袭超脱出尘的白衣被赤红的火焰环绕，白净的神采映着火光绯红如血。明显那业火烧得他钻心砭骨，还是用倔强祈求的目光望着母后。
她一袭白衣已染血，是被母后的红莲业火灼伤。
她公然在那边，喝得酩酊酣醉。
而我，自欺欺人地觉得，那统统都是对我的。
思君以毒害天后之罪被贬去仙身，天父将思君化成了忘川河边的一朵魔花，受尽怨灵玷辱之苦。
在母后又降下一波红莲业火时，玄澈再一次将全数的火光会聚在本身。大火熊熊燃烧，几近要将他全部淹没。
我晓得了，白儿也是至心喜好玄澈，被玄澈支出的至心而打动。
他和我都清楚，以白儿邪妖的身份，若再大肆杀虐，她必然会被天父和母后正法。而玄澈分歧，他有天子的身份庇护，有母后和天父的保护，他所做的统统，能够等闲被粉饰畴昔。即便天规难容，即便天道降下运气反噬，天父和母后也必然会保住他的性命。
玄澈完整激愤了母后，她降下红莲业火，要将白儿烧成灰烬，完整从三界中消逝。她再也没法容忍，她敬爱的儿子，为阿谁她所仇恨的女人的女儿做任何事，支出任何豪情。
我觉得，白儿会鄙人一刻用追命刺入玄澈的身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