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婵细细打量了田婉一番,见她本日穿了一件松花色的素绒绣花袄,下着石青色锦绶缎裙,头上也只简朴地插了一支绿玉簪子。若说那日进宫时的田婉,像一朵素净的芙蓉,本日的田婉,便是一枝清丽的翠竹,她这打扮固然简朴,可就凭她那绝世的面貌,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被拎出来了。
田婵赶快向田婉先容道:“阿雁是我家母舅的女儿,与你同岁。本日阿盈生辰,一会儿来的客人多了,我这个做嫂嫂的必定要去帮手,到时就陪不了你了。我特地叫阿雁过来,到时便让她陪你,免得你没有个熟人照顾,呆着难受。”
实在,吴落梅内心也明白,就凭这田家女人的面貌,她只是穿得略微素净一些,这郭怡月的风头怕是要被压得干清干净。不过,她这一身衣裳看起来固然素净,但却由蜀锦所制,上面的绣花看针法,也是蜀绣。而她头上那支绿玉簪,更不得了,是最上好的云田翡翠所制。因此,这一身行头,实在代价也不斐,就算穿得素净,识货的人也是一眼便知。田婉如此穿戴,既没有怠慢主家之意,也给足了郭怡月面子,可见其考虑得极其全面。想到这里,吴落梅心中便对田婉生了几分好感,与她说话也极其亲热。
行罢礼,三人便坐了下来。
吴落梅停下脚,然后转过甚,对着田婉笑了笑,说道:“阿洛,我先前不是对你说,我对能成为庐陵王妃连一分掌控都没有吗?”
田婉面色微微一变,问道:“是谁?”
“我可不想当太子妃?”吴落梅撇了撇嘴。
因而,三人出了门便分了手。田婵向中院去,而田婉与吴落梅往北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