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姑母也不是很担忧。”田皇后自顾自又说道,“陛下之前没见到你,如果见到我们阿洛,他必定会喜好你做儿媳妇的。”
田婉听了,沉默了半晌,然后又问道:“那姑母先前说有两个启事,那另有一个呢?”
连雪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杨老太爷确切一代名儒,但杨家子息薄弱,他膝下除了已故的杨宸妃,便只要一子,杨大人也只育有杨女人这一个女儿。因此,不但是杨老爷子和杨大人对她是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就是杨淑妃和三皇子,也是对她心疼非常,以是她便养成这般性子。”
“阿洛晓得。”田婉忙应道。
“另有便是……”田皇后的面色更加凝重,“我怕他起了要废颀儿的心,才不想将你配给颀儿。”
田皇后点了点头,说道:“再说吧。”说罢,她又对着田婉叮咛道,“阿洛,先前我俩说的事,别在颉儿面前提。”
祭天之事本来该帝王亲行,现在,元靖帝叫萧颀代其前去圜丘祭天,可见,在贰心中还是看重这个太子的。
不管田皇后到底是否晓得,能够必定的是,她必定不想让她晓得。既然如此,宫闱秘事,还是不要多探听了。
“如果萧颍是别人所出,我闻声陛下如此夸奖他,也不会当一回事的。”说出这里,田皇后重重吸了一口气,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可他恰好是阿谁女人的儿子!”
听到萧颍这两个字,田婉心头一跳。她看了看田皇后的神采,然后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姑母的意义是,陛下想另立庐陵王为太子?”
闻言,田婉微微一愣,随即摸索着问道:“可我传闻,陛下讨厌庐陵王的生母啊。”
连雪怔了怔,说道:“可,田女人,你,你哭了。”
“阿洛记着了。”田婉笑着说道。
“没有。”萧颉说道,“父皇只叫了二哥,没叫我。”
“哦。”田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谢六殿下顾虑。”田婉从速躬身一礼。
田婉一听,赶快说道:“绝对不会的!我们田氏一门世代忠良,爹爹更是对陛下忠心耿耿,他如何能够起异心啊?”
“嗯。”田婉咬了咬唇,然后点了点头。
田婉细心看了看,说道:“姑母这字,笔划清秀平和,气韵娴雅婉丽,笔力相称深厚,想必常日定然勤练。”
田皇后话里的意义,田婉当然明白。要想在这宫里悠长住下去,只要一条路,便是她成为太子妃。这个心机,田皇后在她面前毫无粉饰。自家亲侄女,天然就是本身人,既不会生贰心,婆媳干系也好相处。但是,说到底,这事她也作不了主,最后还得看天子的意义。想到这里,田婉也不知如何搭话,只笑了笑,没敢说话。
田婉晓得芸湘是田皇后身边的红人,不敢托大,从速将她扶了起来,笑道:“芸湘姑姑有礼了。劳烦姑姑前去通报皇后娘娘一声,就说田婉求见。”
“哦。”田皇后听到这个动静,仿佛很欢畅,“这是功德啊。”
“阿洛姐姐,你公然来了!”萧颉笑嘻嘻地说道,“我可等了你好久了。”
她看了看田皇后,然后说道:“就算陛下夸奖过庐陵王,但也应当不会是以起改立太子的心机吧?储君之位,但是干系鼎祚国本,陛下定然不会等闲变动的。”
听到田皇后语气有几分落寞,田婉忙说道:“姑母若要找人说话,随时差人来叫阿洛便是。”
“奴婢哪有甚么事啊?奴婢现在的事情便是服侍好女人你。”连雪笑盈盈地说道,“田女人,你出来吧,奴婢就在耳房里候着,有事叫奴婢一声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