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雪忙问道:“田女人是说,先前杨女人的事?”
“阿洛姐姐,你公然来了!”萧颉笑嘻嘻地说道,“我可等了你好久了。”
“我当然晓得。”田皇后苦笑道,“可架不住陛下要起狐疑啊。”
“不过,姑母也不是很担忧。”田皇后自顾自又说道,“陛下之前没见到你,如果见到我们阿洛,他必定会喜好你做儿媳妇的。”
田婉细心看了看,说道:“姑母这字,笔划清秀平和,气韵娴雅婉丽,笔力相称深厚,想必常日定然勤练。”
“六殿下上回对我说,瞥见我就想起了二位公主。”田婉笑盈盈的说道,“想必六殿下之前与二位公主豪情极好,这才把阿洛当姐姐了。”
闻言,田婉微微一愣,随即摸索着问道:“可我传闻,陛下讨厌庐陵王的生母啊。”
“你这孩子,这么多礼做甚?”田皇后从速将笔搁下,亲手将田婉扶了起来,“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吗?暗里里叫我姑母便是,也不消行如此大的礼。”
“不消了,田女人径直出来便是。”芸湘笑着说道,“皇后娘娘之前便叮咛过,如果田女人过来了,直接进殿便是。”
“如何会?”田皇后不觉得然,“不管才貌,你哪点会输给那些京中闺秀?光就你这小我来讲,陛下但是挑不出弊端的。就是怕……”说到这里,田皇后一下打住了。
她看了看田皇后,然后说道:“就算陛下夸奖过庐陵王,但也应当不会是以起改立太子的心机吧?储君之位,但是干系鼎祚国本,陛下定然不会等闲变动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萧颉说道,“父皇只叫了二哥,没叫我。”
田婉前几日才来过,因此,常日奉侍田皇后的大宫女芸湘也熟谙她。见她走了过来,芸湘从速上前,躬身施礼道:“奴婢芸湘,见过田女人。”
田皇后沉默了半晌,说道:“如果真是如许,我又何用顾忌萧颍那小儿?”顿了顿,她又说道,“十五年了,固然他本身没有说过,也不准别人提起阿谁女人,但我晓得,除了阿谁女人,贰内心就没装过第二人女人。”
她踌躇了半晌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既然陛下如此看重杨宸妃,那当年她为何还会得宠?”
田婉晓得芸湘是田皇后身边的红人,不敢托大,从速将她扶了起来,笑道:“芸湘姑姑有礼了。劳烦姑姑前去通报皇后娘娘一声,就说田婉求见。”
连雪上前,将田婉的身份奉告,侍卫便放了二人畴昔。连雪带着田婉,径直往田皇后常日所居的紫云殿走去。
“那杨元嵩不是一代名儒吗?为何他孙女会如此?”田婉将脸转了过来,对着连雪问道。
听到萧颍这两个字,田婉心头一跳。她看了看田皇后的神采,然后谨慎翼翼地问道:“姑母的意义是,陛下想另立庐陵王为太子?”
“阿洛记着了。”田婉笑着说道。
闻言,田皇后转眼看了看她,将她的手握在掌心,悄悄拍了拍,感慨地说道:“姑母晓得你是个孝敬的孩子,就是不晓得你能在这里住多久。姑母天然是想你今后都不走了,我们姑侄二人也好搭个伴儿。”
“现在田家并没有一家独大,他倒还不是很思疑田家。”田皇后应道,“不过,我上回跟他提起,让他直接下诏封你为太子妃,看他面上仿佛有几分顾忌之色,就怕他有了防备之心。”
“阿洛晓得。”田婉忙应道。
田婉一惊,用手一摸,才发觉不知甚么本身,脸颊上已经湿透了。她从速背过身去,用手将泪水擦去。她怕连雪看出本身心中的非常,转过脸来,面上已是一副委曲的模样:“连雪姑姑,不瞒你说,从小到大,还没有人这般对我无礼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