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数数呗。”马钢指指树桩上的年轮说。
“小叶,过来歇歇吧。”白沐霖指指大树桩空着的另一边对叶文洁说。文洁确切累了,放下东西,走过来和记者背靠背后坐着。
再想下去,一个推论令她不寒而栗,堕入惊骇的深渊:或许,人类和险恶的干系,就是大洋与漂泊于其上的冰山的干系,它们实在是同一种物质构成的庞大水体,冰山之以是被夺目地认出来,只是因为其形状分歧罢了,而它本色上只不过是这全部庞大水体中极小的一部分……人类真正的品德自发是不成能的,就像他们不成能拔着本身的头发分开大地。要做到这一点,只要借助于人类以外的力量。
两年今后,大兴安岭。
叶文洁从书上抬开端来,好半天赋明白他意义,没说甚么又低头看书。
白沐霖接过书,谨慎地放到枕头上面,同时从那边拿出了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,递给文洁,“这是那封信的草稿,你看看行吗?”
“信?”
四天后,叶文洁去还书。白沐霖住在连队独一的一直接待房里,文洁推开门,见他怠倦地躺在床上,一身泥水和木屑,见到文洁,他从速起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