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自烦恼了半晌后,她重新抬起了头,就像是不负任务的男人,只能把题目和处理体例都推给了“受害者”,问道:“那你说如何办吧,能赔偿的我都赔偿给你。”
还幸亏凑了个整数后,陆然生大抵也想明白了“天涯那边不能草”的事理,除了偶尔打两个骚扰电话,说几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,便再也没有出来兴风作浪过了。
她“咦”了一声,被迫停下了行动,下认识扭头往本身的手腕处看了眼,谁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拉得一个踉跄,等回过神来后,本身的视野已经被一道宽广的背影占有了一大半。
商亦衡仿佛并不在乎本身被吃豆腐的事,一边不紧不慢地重新穿好衣服,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,幽深的眼底安静无波。
这是她第三次如许看商亦衡的背影,并且比以往两次的间隔都要近,乃至还能清楚地闻见他身上的味道,清冽而内敛,恍若冰冷的雪花落在鼻尖,雪香四溢,顷刻驱走了炎炎夏季的闷热。
闻言,商亦衡的唇畔挂上了笑,仿佛早就推测了她会问这个题目,眉宇间的凛冽被略微冲淡了一些,却又只问了一句:“想看么?”
听了这话后,商亦衡微微俯下.身子,黑眸平视着那双温软的眼睛,揉了揉她的头发,反问道:“你想用甚么赔偿,这里么?”
他的指腹悄悄摩挲着小女人粉嫩的嘴唇,再顺着纤细的脖颈往下流走,最后停在了柔嫩的胸脯上方,语气含混道:“还是这里?”
厥后闻雯文之以是会发明这不过都是曲解一场,就是因为她发明陆然生仿佛在追本身。
闯了祸的人大脑一片空缺,等规复了影象今后,立马变成了清蒸三文鱼。
见状,本来还规端方矩的人俄然变得有些镇静,差点就在原地蹦蹦跳跳了起来,费了好大的力量才把想要上手亲身摸一摸的*给硬生生地压下去。
只不过闻雯文当时底子就没有当真,把这统统都归结到了他正处于第二性特性发育的芳华期的身上,用“好好学习阔别早恋”这个百搭的来由回绝了他的穷追不舍。
他将闻雯文半掩在身后,也替她挡去了那道过于直接的目光,可被藏起来的人倒是一阵怔忡,思路仿佛又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国度。
而胜券在握的陆然生见本身竟然被回绝了,脸上的神采一下子就变得不如何好了,就像是一只被仆人丢弃的巨型犬,有些难过地说道:“闻雯文,你竟然挑选了这个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垂垂没了声儿,因为她日思夜想的纹身终究在她的面前闪现了出来。
“……”第一次打断是美德,第二次打断就是恶习了啊。
一想到这里,闻雯文又猛地摇了点头,把大开的脑洞关上,也从速从陈年旧事中回过了神来。
之前她也说过,当初因为幼年不懂事,误把直男当作gay,以是一进校的时候,面对陆然生各种莫名其妙的示好,她也只是觉得他把本身当作了闺蜜,并没有想太多,和他相处得还算和谐。
被回绝后,陆然生高中三年倒是消停了很多,可大抵是应了那句“就算失利九十九次,也要尽力凑个整”的毒鸡汤所说,高中毕业后,他又重新开端了头撞南墙的巨大豪举。
这明显是一个好好的疑问句,可从商亦衡的口中问出来的时候,恰好就直接变成了陈述句,听上去不像是在问她,反倒有种发兵问罪的意味。
他正望着陆然生分开的方向,脸上没多少情感,直到那道身影消逝才收回视野,重新看着闻雯文,嗓音里蕴着骄易的笑意,却冷得没法让人感遭到涓滴的温暖,缓缓道:“他在追你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