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那边,见世人祭礼摆妥,单等刘立保。刘立保也不说长,也不道短,走到祭桌跟前,双膝跪倒。世人同声道:“一来奉上命调派,二来闻传闻死者是个豪杰。来,来,来,大师行个礼儿,也是该当的。”世人跪倒,刚磕下头去,只听刘立保哇的一声,放声大哭。世人感觉惊奇,道:“施礼使得,哭他何益?”刘立保不但哭,嘴里还数数落落的道:“白五爷呀!我的白五爷!本日奉大王之命前来与你老上坟,差一点儿没叫人把我毁了。焉知不是你白叟家的默佑庇护,小人方才得脱。若非你老的阴灵显应,约莫我这刘立保保不住,叫人家弄死了。哎呀!我那有灵有圣的白五爷呀!”世人听了,不觉要笑,只得上前相劝,好轻易方才住声。世人原筹算祭奠完了,大师团团围住,一吃一喝,不想刘立保余恸尚在。世人见头儿如此,只得仍将祭礼装在食盒内里,大师抬起,也有抱怨的,辛苦了这半天,连个祭余也没尝着;也有迷惑的,刘立保今儿受了谁的气,来到这里借此宣泄呢?俱各猜不出是甚么原因。
蒋平就将此事岔开,问陆、鲁如何心机。陆彬道:“小弟在此庄内以渔猎为生。我这乡邻有捕鱼的,有打猎的,皆是小弟二人批评时价。”三人听了,知他二人是丁家兄弟一流人物,甚是称羡。酒饭已毕,大师安息。三民气内有事,如何睡得着。到了五鼓,便起家别了陆、鲁弟兄,离了陈起望。那敢耽延,吃紧赶到按院衙门,见了颜大人,将印呈上。不但颜大人欢乐感激,连公孙策也是嘉奖佩服。更有个雨墨悄悄欢畅,殷殷勤勤,经心奉侍。
且说卢方出庙旁观山景,忽见那边来了个妇人慌镇静张,见了卢方’说道:“救人呀,救人呀!”说着话,迈步跑进庙去了。卢方才待要问,又见前面有一人穿戴军卒服色,口内胡言乱语,追逐前来。卢方听了,不由的气往上冲,劈面将掌一晃,脚下一踢,那军卒栽倒在地。卢方赶步,脚踏胸膛,喝道:“你这厮私行追逐良家妇女,意欲何为?讲!”说罢,扬拳要打。那军卒道:“你老爷不必起火,小人实说。小人名叫刘立保,在飞叉太保钟大王爷寨内做了四等的小头子。只因前日襄阳王爷派人送来一个坛子,内里装定一名豪杰的骨殖,说此人姓白名玉堂。襄阳王爷恐人把骨殖盗去,是以交给我们大王。我们大王说,这位姓白的是个义士好朋友,就把他埋在九截松五峰岭下。本日又派我带领一十六个喽啰抬了祭礼前来,与姓白的上坟。小人因出恭,落在前面,刚好遇见这个妇人。小人觉得幽山偏僻,欺负她是个孤行的妇女,也不过是臊皮打哈哈儿,并非诚恳要把她如何样。就是这么一件事情,你老听明白了?”刘立保一面说话,一面偷眼瞅卢方,见卢方愣愣何何,不言不语,仿佛入迷,忘其以是,前面说的话约莫全没闻声。刘立保暗道:“这位别有甚么症候罢?我不趁此时逃脱,还等甚么?”悄悄从卢方的脚下滚出,爬起来就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