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堂以后,来到书房,便将供词呈词与公孙策旁观。公孙策看毕,躬身说道:“据晚生看此供词,张致仁疑的不差。只是刘氏言语奸刁,必须看望明白,方能佩服妇人。”不料包公心中所思主意,公孙策一言道破,不觉欢乐,道:“似此如之何如?”公孙策正欲作进见之礼,赶紧立起家来,道:“待晚生改扮行装,暗里访查访查,如有机遇,再来禀复。”包公闻听,道:“如此说,有劳先生了。”叫包兴:“将先生盘川并要何物件,仓猝预备,不成误了。”包兴承诺,跟从公孙策来至书房,公孙策奉告明白,包兴赶紧办理去了。未几时,俱各齐备。本来一个小小药箱儿,一个招牌,另有道衣丝绦鞋袜等物。公孙策通身换了,背起药箱,赶紧从角门悄悄溜出,到七里村杏访。
正谈之间,只见外班禀道:“刘氏现已传到。”包公叮咛服侍,便叫李才陪侍公孙先生,本身带了包兴,立即升堂,人了公座,便叫:“带刘氏。”应役之人接声喊道:“带刘氏!带刘氏!”只见从外角门出去一个妇人,年纪不过二十多岁,面上也无惧色,口中尚自言自语,说道:“好端真小我,死了叫他翻尸倒骨的,不知宿世作了甚么孽了!现在又把我传到这里来,莫非还生出甚么巧招儿来吗?”一边说,一边上堂,也不东瞧西看,她便袅袅婷婷朝上跪倒,是一个久惯打官司的样儿。包公便问道:“你就是张刘氏么?”妇人答道:“小妇人刘氏,嫁与货郎张有道为妻。”包公又问道:“你丈夫是甚么病死的?”刘氏道:“那一天早晨,我丈夫回家,吃了晚餐,一更以后便睡了。到了二更多天,俄然说内心怪疼的。小妇人吓得了不得,仓猝起来。便嚷疼得短长,谁知未几一会就死了。害的小妇人好不苦也!”说罢,泪流满面。包公把惊堂木一拍,喝道:“你丈夫到底是甚么病死的?讲来!”站堂喝道:“快讲!”刘氏向前跪爬半步,说道:“老爷,我丈夫实是害心疼病死的,小妇人焉敢扯谎。”包公喝道:“既是害病死的,你为何不给他哥哥张致仁送信?实对你说,现在张致仁在本府堂前已经首告。实实招来,免得皮肉刻苦!”刘氏道:“不给张致仁送信,一则小妇人烦不出入来,二则也不敢给他送信。”包公闻听,道:“这是为何?”刘氏道:“因小妇人丈夫在日,他经常到小妇人家中,常常见无人,他言来语去,小妇人总不睬他。就是前次他到小妇人家内,小妇人奉告他兄弟已死,不但不哭,反倒向小妇人胡说八道,连小妇人现在直学不出口来。当时被小妇人连嚷带骂,他才走了。谁知他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