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化、北侠悄悄与龙涛探听,如何能够到此。龙涛将避雨遇见蒋爷一节说了,又道:“蒋爷不日也就要返来了。自从小人送了表弟妹以后,马上同着姚猛上路,前日赶到陈起望。丁二爷奉告我等备细,教诲了言语。陆大爷写了荐书,以是本日就来了。”智爷道:“你二人来的恰好,并且又在厅上,更就近了。到了临期,自有效处,千万不要多言,唯有谨慎谨慎罢了。”龙涛道:“我等晓得。倘有效我等之处,自当效力。”智化点头,叫他二人去了;然后又与北侠计议一番,方才安息。
柳青顿时生起气来,道:“那岂是大丈夫所为!”便摘下头巾,拔下簪子,往桌上一掷,道:“这不是簪子?说还哄你不成!你如有本领,就拿去!”蒋平老着脸,伸手拿起,揣在怀内,道:“多谢贤弟。”站起来就要走。柳青微微冷哂,道:“好个翻江鼠蒋平!俺只当有甚么深韬广略,本来只会撒赖!好笑呀,好笑!”蒋平听了,将小眼一瞪,瘦脸儿一红,道:“姓柳的,你不要信口胡说!俺蒋平堂堂男人,要撒赖做甚么?”回击将簪子取出,也往桌上一掷,道:“你防备着,待我来偷你。”说罢,回身往西配房去了。
且说柳青出了西配房,大声问道:“东配房炭烛茶水酒食等物,俱预备安妥了没有?”只听主子应道:“俱已齐备了。”柳青道:“你们俱各躲避了,不准无端的出入。”又听妇人声音说道:“婆子丫环,你们惊醒些!今晚把贼关在家里,晓得他净偷簪子,还偷金饰呢!”早有个快嘴丫环接言道:“奶奶存候心罢,奴婢将裤腿带子都清算过了,外头任吗儿也没有了。”妇人嗔道:“多嘴的丫头子!出去罢,不要混说了。”这说话的本来是柳娘子。蒋爷听在心内,明知是说本身,置若罔闻。
正在思考,只见蒋爷出去,头巾也戴上了,鞋也不趿拉着了,早见他一躬到地。柳青赶紧站起,行礼不迭。只听蒋爷道:“贤弟,诸事休要挂怀。恳请贤弟跟从劣兄逛逛,成全朋友要紧。”柳青道:“四兄放心!小弟甘心前去。”因而把蒋爷让到上位,本身劈面坐了。蒋爷道:“钟雄为人豪侠,是个男人,因众弟兄计议,务要把他感导转头,方是正理。”柳青道:“他既是好朋友,原当如此。但不知几时起家?”蒋爷道:“事不宜迟,总要在他生日之前赶到方好。”柳青道:“既如此,明夙起家。”蒋平道:“妙极!贤弟就此进内清算去,劣兄还要安息安息。实对贤弟说,劣兄昨日一夜未曾合眼,此时也觉乏得很了。”柳青道:“兄长尽管歇着,天还早呢,足能够睡一觉。恕小弟不陪了。”柳青便进内去了。
柳青自言自语道:“这可要偷了,须当防备。”赶紧将簪子别在头上,戴上头巾,两只眼睛睁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