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公上面叮咛:“换了御刑,与我将项福拿下!”听了一个“拿”字,摆布一伸手便将项福把住。此时这厮见铡了庞昱,心内已然突突乱跳;今又见拿他,不由的骨软筋酥,大声说道:“小人何罪?”包公一拍堂木,喝道:“你这背反的主子!本阁乃受命钦差,你擅敢前来行刺。行刺钦差,便是叛朝廷,还说无罪?尚敢求生么?”项福不能答言。摆布上前,还是剥了衣服,带上木嚼,拉过一领粗囊括好。此时狗头铡已安设伏贴。将这无义贼行刑过了,擦抹御铡,打扫血迹,清算已毕。
包兴悄悄把范宗华叫到。他又给包兴打了个千儿。包兴道:“我瞧你很机警,就是话太多了。方才大人问你,你就拣近的说就完咧。甚么枝儿叶儿的,闹一大郎当,何为么?”范宗华赶紧笑着说:“小人唯恐话回的不明白,招大人责怪,故此要往清楚里说。谁知话又多了。没甚么说的,求二太爷担待小人罢!”包兴道:“谁来怪你?不过奉告你,恐其话太多,反招大人责怪。现在大人又叫你呢。你见了大人,问甚么承诺甚么,不必唠叨了。”范宗华连连承诺,跟包兴来至西廊,朝上跪倒。
你道是何事件?自从包公秉正放赈已完,立意要各处访查,便不肯从旧路返来,特由新路而归。一日,来至一个地点,地名草州桥东,乘轿渐渐而行。蓦地听的咯吱一阵乱响,赶紧将轿落平。包兴上马细心看时,双杆皆有裂纹,幸喜落平实地,几乎儿双杆齐折。禀明包公,叮咛带马。将马带过,老爷刚然扳鞍上去,那马哧的一声往旁一闪,幸有李才在外首坠镫,赶紧拢住,老爷暗想:“此马随我多年。它有三不走:遇歹人不走,见冤魂不走,有刺客不走。莫非此处有变乱不成?”将马带住,叫包兴唤处所。
包兴上马一抖丝缰,先到天齐庙,撵开闲人,并奉告老道:“钦差大人打此颠末,一概茶水不消。你们服侍完了香,赶紧躲开。我们大人是最爱平静的。”老道连连承诺“是”。正说间,包公已到,包兴赶紧接马。包公进得庙来,便叮咛李才在西殿廊下设了公座。老爷带包兴至正殿。老道将香烛预备齐备,服侍焚香已毕。包兴使个眼色,老道赶紧躲避。包公下殿,来至西廊,人了公位,叮咛世人俱在庙外安息,独留包兴在旁,暗将处所叫出去。
当今娘娘要告状,故问:“你白叟家有甚么事情,也要告状呢?”娘娘道:“为我儿子不孝,故要告状。”范宗华道:“你白叟家但是悖晦了。这些年也没见你白叟家说有儿子,今儿俄然又告起儿子来了。”娘娘道:“我这儿子,非好官不能判定。我常闻声人说,这包公老爷长于判定阴阳,是个清正官儿,恰好他总不今后颠末,故此耽延了这些年。现在他既来了,我若不趁此时申述,还要等候何时呢?”范宗华听罢,说:“既是如此,我领了你白叟家去。到了那边,我将竹杖儿一拉,你可就跪下,好歹别叫我享福。”说着话,拉着竹杖,领到庙前。先进内回禀,然后将娘娘领进庙内。
谁知此位婆婆,范宗华他却认得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