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公仍来至书房,将此事也叙人折内。定了武吉利御刑正法。“至于庞吉与孙荣、廖天成私定诡计,反对钦犯,通报私信,皆属挟私谗谄。臣不敢妄拟罪名,仰乞圣聪明示,睿鉴实施。”此本一上,仁宗看毕,心中非常不悦,即明发上谕:“庞吉屡设奸谋,频施毒计,挟制辅弼,谗害大臣,理宜贬为百姓,以惩其罪;姑念其在朝丰年,身为国戚,着仍加恩赏太师衔,赏食全俸,不准入朝从政,倘再不知自励,暗肇事端,即当从重定罪。孙荣、廖天成阿附庞吉结成党类,实属不知自爱,俱着降三级调用。余依议。钦此。”此旨一下,世人无不称快。包公奉旨,用狗头铡将武吉利正法。庞光开释。赵庆也着他归去,分外赏银十两。立即行文到管城县。赵庆仍然在役当差。
次日人内,递摺存候。圣上召见,便问访查的那人如何。包公趁机奏道:“那人虽未拿获,现有他朋友三人自行投到。臣已讯明,他等是陷空岛卢家庄的五鼠。”圣上听了,问道:“何故谓之五鼠?”包公奏道:“是他五小我的外号:第一是盘桅鼠卢方,第二是彻地鼠韩彰,第三是穿山鼠徐庆,第四是混江鼠蒋平,第五是锦毛鼠白玉堂。”圣上听了,喜动天颜,道:“听他们这些外号,想来就是他们本领了。”包公道:“恰是,当今唯有韩彰、白玉堂不知去处,其他三人俱在臣衙内。”仁宗道:“既如此,卿明日将此三人带进朝内,朕在寿山福海御审。”包公听了,心下早已明白,这是天子要看看他们的本领,用心的以御审为名。若果要御审,又何必单在寿山福海呢?再者包公为何说盘桅鼠、混江鼠呢?包公为此筹划已久,恐说出“钻天”、“翻江”,有犯圣忌,故此改了。这也是怜才的一番苦心。
看第二名的叫彻地鼠韩彰,不知去处。圣上即看第三的名叫穿山鼠徐庆,便问道:“徐庆。”徐庆抬开端,道:“有。”他连声承诺的极其脆亮。天子把他一看,见他黑漆漆的一张面皮,光闪闪两个环睛,卤莽非常,毫有害怕。
且言领了相谕的四人,悄悄来到庞府,分为两路细细访查。及至两下里四小我走个仇家,俱各点头。四人会心,这是没有的原因。相互迷惑,可往那里去寻呢?真真事有刚巧,只见那边来了个醉汉,中间有一人用手相搀,恰好的仿佛包兴。四人喜不自胜,就迎了上来。只听那醉汉道:“老二呀!你今儿请了我了,你算包兴兄弟了;你如果不请我呀,你可就是包兴的儿子了。”说罢,哈哈大笑。又听那人道:“你满嘴里说的是甚么?喝点酒儿混闹,这叫人闻声是甚么意义。”说话之间,四人已来到跟来,将二人一同获住,套上铁链,拉着就走。此人吓得脸孔焦黄,不知何事。那醉汉还胡言乱语的讲友情过节儿,四小我也不睬他。
包公叮咛,将他带下去,把庞光带上堂来。包公看了,公然有些仿佛包兴,把惊堂木一拍,道:“庞光,你把冒充包兴情由,诉上来!”庞光道:“并无此事呀!庞明是喝醉了,满口里胡说。”包公叫提武吉利上堂劈面认来。武吉利见了庞光,道:“合小人在饭铺说话的,恰是此人。”庞光听了。心下镇静。包公叮咛:“拉下去,重打二十大板。”打的他叫苦连天,不能不说,便将庞吉与孙荣、廖天成在书房如何定计,“恐包三公子不该,故此叫小人假扮包兴,奉告三公子尽管答允,自有相爷挽救。别的小人一概不知。”包公叫他画了供,同武吉利一并寄监,俟参奏下来再行开释。庞明无事,叫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