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豪杰见相爷毫不介怀,只得退出,来到公以是内。依卢方还要前去追逐。蒋平道:“晓得五弟向何方而去?不是望风扑影么?”展爷道:“五弟回了陷空岛了。”卢方问道:“何故知之?”展爷道:“他回了然相爷,还要约小弟前去,故此知之。”便把方才字柬上的言语念出。卢方听了,好不难受,忸捏满面,半晌道:“五弟做事太率性了。这还了得,还是我等赶了他去为是。”展爷晓得卢方乃是忠诚热肠,忙拦道:“年老是断断去不得的。”卢方道:“倒是为何?”展爷道:“叨教大哥赶上五弟,合五弟要三宝不要?”卢方道:“焉有不要之理。”展爷道:“却又来!合他要,他给了便罢;他若不给,莫非端的翻脸拒捕,今后就义断情绝了么?我想此事,还是小弟去的是理。”蒋平道:“展兄,你去了恐有些不当,五弟他不是好惹的。”展爷听了不悦,道:“莫非陷空岛是龙潭虎穴不成?”蒋平道:“虽不是龙潭虎穴,只是五弟做事令人难测,恶毒得狠。他这一去需求设下埋伏,一来陷空岛大哥途径不熟,二来不晓得他设下甚么骗局。莫若小弟明日回禀了相爷,先找我二哥。我二哥若来了,还是我等回到陷空岛将他稳住,做为内应,大哥再去,方是万全之策。”展爷听了,才待开言,只听公孙策道:“四弟言之有理。展大哥莫要孤负四弟一番美意。”展爷见公孙先生如此说,只得将话咽住,不肯往下说了,唯故意中悄悄不平罢了。
好轻易到了翠云峰,半山之上有个灵佑寺。蒋平却认得庙内和尚,因问道:“韩爷来了没有?”和尚答道:“却未到此扫墓。”蒋平听了,满心欢乐,觉得必遇韩彰无疑,就与张、赵二人商讨,在此庙内居住等待。赵虎前后看了一回,见云堂宽广敞亮,就叫伴当将行李安设在云堂,同张龙住了。蒋平就在和尚屋内同居。恰好的庙内和尚俱各茹素。赵虎他却耐不得,向庙内借了碗盏家伙,本身起灶,叫伴当打酒买肉,合心配口而食。
且说包公道与展爷群情石子出处,忽听一片声喧,乃是西耳房走火。展爷赶紧赶至那边,早已闻声有人嚷道:“房上有人!”展爷借火光一看,公然房上站立一人,赶紧用手一指,放出一枝袖箭,只听噗哧一声。展爷道:“不好!又入彀了。”一眼却瞧见包兴在那边筹措救火,仓猝问道:“印官看视三宝如何?”包兴道:“方才看了,纹丝没动。”展爷道:“你再看看去。”正说间,三义、四勇俱各到了。
此时耳房之火已然毁灭,原是前面窗户纸引着,无甚要紧。只见包兴镇静跑来,说道:“三宝真是落空不见了!”展爷即飞身上房。卢方等闻听,也皆上房。四小我四下搜索,并无影响。上面倒是王、马、张、赵,前后稽查也无下落。展爷与卢爷等仍从房上返来,却见方才用箭射的,乃是一个皮人子,脚上用鸡爪丁扣定瓦栊,原是吹臌了的。因用袖箭打透,冒了风,也就摊在房上了。愣爷徐庆看了,道:“这是老五的。”蒋爷捏了他一把。展爷却不言语。卢方听了,好生难受,暗道:“五弟做事太恶毒了。你知我等现在开封府,你却盗去三宝,叫我等如何见相爷?如何对的起众位朋友?”他那里晓得相爷处另有个知照帖儿呢。四个下得房来,一同来至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