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一阵的杏花香异化着他身上清冽的淡香随细风向她袭来，她感觉本身有些醉了。
他不答，只让她把魔言收好。
“千寻芳。”
她思忖再三，终究还是问道：“你父亲，为何这般俄然就……”
“四年前，你见到我那样……有何设法？”
他从识海取出一物，交到容佩玖手上。
“嗯？”
她咬紧牙关，他从她的唇上分开，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，“别闭得这么紧，把嘴伸开。”他鼻音厚重。
“为甚么欢畅？”
“父亲归天后，只要想到他生前的各种不易，我便会肉痛难遏。我常想，身故后魂便真的灭了么？身故魂灭，不过是活人的结论。是与不是，总要试过才知。活人又未曾死过，如何就能鉴定身后成空？”
悠长以来, 褚清越在她面前一向是一副谑浪笑傲, 神采飞扬的模样,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他悲切的模样, 眉心成川, 面上覆了一层白霜般沁出透辟心扉的酷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