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舜华缓缓起家,面带浅笑,缓缓朝汉白玉台走去。
东陆人重德,评价女子时,以德为先。此人听到容念常这么一说,目光重又转回容舜华身上。这年的进阶礼后,容佩玖尽情张扬的名声也传了出去。
世人的重视力都被容舜华吸引了去,并没有甚么人重视到她。除了几双眼睛,从她起家到走下台,始终谛视着她。
“本来如此,看来是空有其表,那倒是比不上容舜华了。”
叹口气,苦笑一声, 父亲也算是名满东陆的美女人, 为何到了母亲眼里却成了不屑一顾之辈,避之唯恐不及?
容佩玖排闼而入。
容舜华朝她笑笑,牵起她的手:“小九。”
处尘长老朝容佩玖眨眨眼,悄悄竖了个大拇指。
所谓赌咒,便是以魂赌咒,将一丝本灵注入六合树,成为六合树脉魄的一部分,世世代代保护龙未山。
为容佩玖授袍的,是处尘长老。
“敢问中间,这位女人是谁?”好半天,终究有人回过神来,向身边的容家人扣问。
容佩玖与容舜华及其他新晋高阶弟子一道,赶往朝露台。
朝露台正南边位是一个庞大的汉白玉台,授袍礼便要在这个汉白玉台上完成。
处尘长老从侍从的托盘中,取出如烈焰普通耀目标高阶杀修袍,为容佩玖披上。
容佩玖赶到六合树时,容舜华已经站在树下了。
容舜华自那一年起,成为东陆女子德容典范。
容佩玖悄悄一笑。
内里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。
容舜华回身,往回走。朱唇修眸,轻纱妙婧,广袖飞舞,长裙席地,散落一地文雅,也射中了一众青年弟子的心。
容佩玖俄然有些无所适从,之前想好的话全都哽在喉中,说不出来。只悄悄地站在晏衣面前。
容佩玖因为年纪最小,排在最末一名。
回到云岫苑,站在晏衣房门前,踌躇了一瞬,手终究扬起,敲了敲房门,唤了声“母亲”。
容佩玖笑笑:“悠长以来,小九多亏长老照顾,长老的恩典,小九长生难忘。”
容子修点点头,许是因为爱女的干系,容子修常日峻厉的脸上多了多少柔色。
女子十七而晋高阶,于东陆史上实在是凤毛麟角。自此,容舜华名声更胜畴前,容子修深觉得傲。是以, 那年容家的进阶礼格外的昌大。四大师族有头有脸的人物纷至沓来而观礼,也有很多其他家属的弟子不请自来,只为一睹容家舜华的风采。
弟子誓诵唱结束,七位长老开端齐声念诵圣祈咒,六合树开端泛出蓝光,很快便被一层蓝光盈罩,自每位弟子的头顶飘出一根细如游丝、幽蓝的本灵,这些本灵抢先恐后向六合树游去,与六合树四周的蓝光融会,俄然蓝光大盛,从六合树上传出无数人语声。
晏衣正坐在桌前擦拭乌麒,乌麒是晏衣的弓。桌上放着一把带鞘的匕首,这把匕首是晏衣最为敬爱之物,不分场合地带在身上。
静远长老笑着对容舜华道:“舜华,恭喜。”
处尘长老摆摆手:“应当的,应当的。”处尘长老又细心盯着容佩玖看了一会,欣喜道:“不错,不错,公然只要这身衣袍才气配得上我家小九儿,我家小九儿哟,长大了!”
朝露台此时已是宾朋满座,一派谈笑无穷。
“出去罢。”晏衣的声音自房内传来。
众弟子齐声唤道:“宗主,长老。”
礼毕,容佩玖一个利落地回身,朝台下走去。
容舜华走到台上,在七位长老中一名名叫静远长老的身前站好。静远长老从侍从手中捧着的托盘中,取出紫色高阶禅修服,向天高高抛起。高阶禅修服落下来,穿在容舜华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