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师父容子修夙来看重弟子操行涵养,坐下弟子皆慎重矜持、少言慎行。你看看你,那里像是你师父的弟子?”
“长老,弟子知错了。”另一名少女嘟了嘟嘴。
东陆有褚、容、景、晏四大师族。褚家居于昆仑山,以法为道。容家居于龙未山,以神为道。景家居于星沙山,以刃为道。晏家居于飞扬岛,以矢为道。法、刃、矢三道主进犯,神道主禅助。
“嗳,你快说!厥后如何了?!”
“哎,也是造化弄人!褚清越褚宗主之前确切订过一门亲,工具不是别人,恰是容舜华的族妹容佩玖。这容佩玖可比不得容舜华,不管是面貌还是修为,与容舜华相较那都是低了一层的。据闻,褚宗主承诺娶容佩玖也是碍于长辈之命,褚宗主本人并不很神驰。厥后……”
“处尘长老,令怡真的知错了!”少女带着哭腔哀告道,“处尘长老最是宽大,令怡看得出来,长老内心对杀修也是赞美的,请长老千万不要将此事奉告师父!”
白袍老者恰是容家七位长老之一的处尘长老。处尘长老平素最是驯良可亲,不拘礼数,对长辈多有照拂,是以容家弟子多数敬之却不惧之。
“观你灵根,老夫也以为你确切更合适杀修一道。老夫深知此道修习不易,自不会等闲便毁了你的前程。不过……”
“那倒不是!东陆四大师族,此中龙未山容家,星沙山景家,飞扬岛晏家这三家可都是唯昆仑山褚家马首是瞻的。褚宗主如玉佳公子,又有天赋灵根,幼年成名。放眼天下,实为俊彦。此二人可谓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褚玄商褚公子?!”
容令怡前一刻方才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。
“无能之辈才会惊骇!”
“是。”名唤青槐的少女回身退下。
“可不是!真要娶到如许的女子……哎,罢了罢了,人既然已经故去,也就不去群情了。话说返来,褚宗主真乃仁义之辈,虽未礼成,还是以夫人名义待之,按族规守了叁拾年……”
“给何人带话?”
“老夫且问你,老夫内心赞美杀修,你这娃娃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可不就是!这位容大蜜斯可真叫一个风华绝代。论面貌,东陆无人能及。更何况……”
容令怡不由猎奇心大盛:“为何要说给一颗树听?莫非那上面有人未曾?”
“说来,这也是你的机遇,此事对你的修行只要益而有害。”处尘长老捻须而笑,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容令怡。
万物如轻尘。风骚终被雨蚀去, 是非总付笑谈中。
“传闻了,传闻了!昆仑山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全天下他们的宗首要结婚了!只怕这桩婚事现在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了!”
“这……新娘子缘何无端消逝?容家可曾给了说法?厥后又可曾将人寻回?”
“大师姐晓得又如何?我容令怡敢作敢当!何况神驰夸姣的事物乃人之赋性,在我心中,褚清越便是夸姣的事物。大师姐通情达理,善解人意,自不会介怀。”
“处尘长老,令怡知错了!”前一刻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,现在跪在地上,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栗。
容家修神道,神道又分禅修与杀修。禅修主助益,所习术法均用于疗伤和助益别人;而杀修主进犯,所习术法与疗伤和助益全无关联。并且,杀修修习起来,较之禅修要艰巨很多,是以容家前后出过的杀修不过寥寥数名。在容子修看来,禅修才是神道正统,杀修是傍门左道,对这几名杀修更是深恶痛绝。
老者立足,负手而立。
“更何况,世人皆言,容家舜华,一见忘俗,脾气温婉,有大师之风、悲天悯人之情怀,集万千夸姣过一身,是一名可敬可佩的高阶神道禅修。能娶到如许的女子为妻,可谓是三生有幸,敲锣打鼓宣布天下也不为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