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老者恰是容家七位长老之一的处尘长老。处尘长老平素最是驯良可亲,不拘礼数,对长辈多有照拂,是以容家弟子多数敬之却不惧之。
“可不就是!这位容大蜜斯可真叫一个风华绝代。论面貌,东陆无人能及。更何况……”
“束身自修,克己复礼。”处尘长老板着脸,边延门路而上边训道,“容家家训可有教诲你们说长道短,妄自批评别人?”
容家修神道,神道又分禅修与杀修。禅修主助益,所习术法均用于疗伤和助益别人;而杀修主进犯,所习术法与疗伤和助益全无关联。并且,杀修修习起来,较之禅修要艰巨很多,是以容家前后出过的杀修不过寥寥数名。在容子修看来,禅修才是神道正统,杀修是傍门左道,对这几名杀修更是深恶痛绝。
“更何况,世人皆言,容家舜华,一见忘俗,脾气温婉,有大师之风、悲天悯人之情怀,集万千夸姣过一身,是一名可敬可佩的高阶神道禅修。能娶到如许的女子为妻,可谓是三生有幸,敲锣打鼓宣布天下也不为过。”
容令怡不由猎奇心大盛:“为何要说给一颗树听?莫非那上面有人未曾?”
“可不就是!这位容大蜜斯可真叫一个风华绝代。论面貌,东陆无人能及。更何况……”
“传闻了,传闻了!昆仑山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全天下他们的宗首要结婚了!只怕这桩婚事现在是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了!”
“照中间所说,这褚宗主竟是配不得容大蜜斯?”
“嗳,传闻了吗,昆仑山的褚家宗主又要娶妻了!”
“带话。”
“想这褚清越,并非招摇之辈,怎会如此大张旗鼓,行如此夸大之事?”
处尘长老竖起食指摆了摆,道:“天机不成泄漏。”
“莫怕莫怕。”处尘长老见状悄悄拍了拍容令怡的肩膀,语重心长道,“小令怡啊,你瞧,老夫但是帮你保守了一个天大的奥妙啊。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啊?”
“长老叮咛之事,令怡自当办好。”容令怡按捺住内心的猎奇,“只是,六合树乃容家禁地,族中弟子不得擅闯,擅闯必受重责。何况六合树四周的阵法高深,以令怡的修为,如何能够闯出来……”
“你就对着那六合树说便是了。”
“你明日去一趟六合树,把褚清越与你大师姐要结婚的动静说出来。”
“差那么一点,没成。”
“嗳,你快说!厥后如何了?!”
在龙未山,大家皆知,容家宗主也就是容令怡的师父容子修对杀修是讨厌至极的。
“哦?此话怎讲?”
“恰是恰是,上至四大师族,下到乡野贩子, 就连鄙人家中多年未曾出门半步的老母都已晓得, 传闻褚家这场婚礼要极尽豪华之能事,堪比东陆一大盛事!”
处尘长老笑而不语。
“处尘长老,令怡真的知错了!”少女带着哭腔哀告道,“处尘长老最是宽大,令怡看得出来,长老内心对杀修也是赞美的,请长老千万不要将此事奉告师父!”
“真的?!”容令怡破涕为笑,“多谢处尘长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