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丧家之犬 > 第21章 (二十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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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话地站定,眼眨了眨,一副“我懂的”神采,“你……也想洗?可……但是,你身上很……很洁净,不必……不必洗了。”

“唐楼!”

一口醉是宿世的时候唐楼给她起的外号。彼时,唐楼总喜好拎着一壶酒,席地而坐,一边喝酒一边看她练剑。一次,她练完剑口干舌燥,见到唐楼正优哉游哉地呷了口酒,一脸说不出的舒畅爽足,就仿佛喝入口中的是美酒玉液。她猎奇地夺过他手中的酒壶,猛灌了一口。以后产生的事情,她全然记不得。只不过,自此今后,她就多了个一口醉的外号,而唐楼每回见到她总要热忱弥漫地邀她共饮……

她眼神闪了闪,仿佛又回到那一日,他双眼灼灼,对她信誓旦旦:“我来做你的眼睛,你的耳朵,你的嘴,你看不见的我替你去看,你不想听的我替你去听,你不肯说的我替你去说。只要你欢畅,如何都好。”可她当时是如何答复他的,她说:“唐楼,你可真是无聊透顶。”

唐楼也不对峙,将竹筒内残剩的酒一饮而尽,抱着竹筒起家,“那就走罢,只能拿着这只空竹筒交差了。”

“何涛又是何人?”

谢成韫运了运气,感受丹田当中又充盈了真气,身轻如燕地跃起家,“归正都迟了,你再等我一会儿。”说完走到巨蟒的尸身前,拔下两颗锋利的獠牙,将巨蟒身上最为坚固的那块蛇皮割了下来,捡起先前被她撬落的逆鳞。做完这些,俄然感觉面上有些发热,头重脚轻,昏沉沉迈着踏实的脚步朝唐楼走了畴昔。

唐楼收起笑,“我看你醉得不轻,你我不过萍水相逢,我另有事就不作陪了,就此别过,你随便。”足尖一点便要发挥轻功。

她腾地坐起家,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火线,视野以内空无一人,又用余光扫了扫摆布,身边除了巨蟒的尸身,仍然是一片空空荡荡。又只剩下她了。一抹孤凉绕上心头,这滋味是多么熟谙,在宿世生命最后一顷刻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心上,便再也除不去,总在她倍感无助之时冒出来。她叹口气,落寞地垂下眼。

“这把剑名为七星剑,是何涛的佩剑。”

“你……你不要走,你走了,我就再也……再也找不到你了。”

见他面色带谑地说出这句话,谢成韫的内心有些不好受,又有些活力,悲伤地看着他,“曾经……曾经有一小我,他……他对我说过一句话,他说:阿韫……阿韫尽管一心一意练剑,不……不必理睬人间……这些琐事,交给我就好。”

巨蟒的血不但有毒,还具有很强的腐蚀性。谢初今做的人_皮_面_具防毒防盗防唐肃,唯独不防腐。能够设想,颠末蛇血的浸礼,她的这张假脸现在是有多千疮百孔,笑起来的时候是有多骇人,人不人鬼不鬼,莫说唐楼看在眼里,就连她本身光是想想就被吓得不轻……

“什……甚么不该惹的人?他是谁?”

“岂止见过,我还……”她俄然就开口不说了。

唐楼回身看着她,“另有甚么事?”

“嘘!你不要吵!”谢成韫闭上眼睛听了听,“我听到了水……水流声,你听到没有?走,畴昔看看!”不由分辩拉起唐楼的手,拖着他就朝前面跑去。唐楼毫无防备,被她拖了个踉跄。

“唐楼,我不想杀你了。”

唐楼转过身,谢成韫一把将鼻子捂得严严实实,不给他看到。他一转头,只看到一双扑闪迷离的眼眸,挑眉道:“一口酒就把你醉倒了?”

谢成韫眼一花,差点没接住。接过以后,瞪大双眼盯着剑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花样来。一把普浅显通的剑,除了剑身近柄处饰有北斗七星纹,并没有特别之处,迷离的双眼又开端闪动起来,“这把剑很……很短长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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