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楼笑道:“谢女人现在不便出来,不如谢公子先进屋说话。”
青竹笑道:“定是谢公子本日打扮得太花俏了,这才招蜂引蝶了。只不过,谢公子招来的这只胡蝶也太浅显了些,奴婢乍一看还觉得是蛾子呢!”
唐楼走到衣橱前,将门翻开,对谢初今道:“这是暗道的入口。”又对青竹道:“青竹,你先走!”
眼看两人就要闹得不成开交,谢成韫从速打圆场道:“阿今的孔雀翎确切短长至极,若不是有它,我还不知如何摆脱唐肃。”
唐楼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
谢初今对谢成韫道:“孔雀翎在你身上啊?那倒不急,等你啥时候玩儿腻了再还我罢。”
“谢女人在替她引毒。”
“你大爷的,好你个小白脸,如何不早说!害老子瞎担忧,小命差点就交代了!”
谢初今也未几话,昂着头随唐楼步入屋内,一进门,便看到谢成韫和肇事精两人盘腿坐在床上,谢成韫双手抵在肇事精的背后正在为她推运内力,问唐楼道:“这是在做甚?”
青竹猎奇道:“这是哪儿来的胡蝶?”
“讨厌鬼,你给我闭嘴!”苏愫酥展开眼,娇叱一声。
谢成韫坐在苏愫酥身后,替她引最后一次毒。
“张大婶”一起扭着屁股,跨太小山似的城楼废墟,终究出了城。一把扯下头巾,一脸嫌弃地看着它,就这么一根破东西,害他找了好久,幸亏他家洗衣服的仆妇也喜好戴这玩意儿。抽了抽嘴角,世上竟然另有如此艳俗的东西,的确不能忍,将头巾向身后一抛,提腿快速向城外疾冲而去。
不过,还是火冒三丈,怒道:“谋财害命啊!是你小爷我!站着乞贷,跪着索债,真是世风日下!”
“没想到有人办到了!”谢初今随即明白过来,一下跳了起来,“你大爷的唐肃!跟小爷玩儿这招!糟……”
话音刚落,火箭破空之声再度响起,流星普通朝这栋破败的宅子落下,宅子刹时腾起烈焰,染红了半边天空。
“呵,肇事精,中气实足啊,我看你也没甚么大碍嘛。”谢初今挑眉,“唐肃都毒不死你,真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”
“整天顶着根素净的山茶花头巾招摇过市,本日也不知是哪根筋搭住了,换了根向日葵的,不过还是一样骚气逼人。”
等她走远了些,李家大婶才极其不屑地撇了撇嘴,“瞧她这骚样儿!”很快获得了共鸣。
你若无情,我便休。
苏愫酥听出谢成韫话里的意义,内心悄悄欢畅起来,也没心机再与谢初今扯嘴皮子。
只闻声火箭破空之声不断于耳,屋外火光熊熊,一时之间昏黄的天下亮如白天。
王二麻子早点铺旁仍旧是熙熙攘攘门庭若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