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提剑闪到剑客身边,银光一现,鲜血从剑客的喉中喷出,他晃了晃,栽倒在地。
“噗――”邻桌那七八岁的孩子喷了口汤出来。
“没人晓得,向来都是他们主动找上门。”陈姓剑客再次感慨道,“真是古怪至极!”
另一名剑客叹道:“这便是他们的古怪之处了,行事毫无章法,统统全凭他们头子标表情。”
终究,在一条偏僻的巷口,看到了二人。巷子中不时传出一道道金铁交击之声。他将衣袍一撩,落拓地坐了下来,不动声色地谛视着上面。
一缕似曾了解的暗香飘忽而至,唐楼的鼻翼微动,目光投向年青女子和孩子的背影,黑眸中暴露几分惊奇,很快抿起了唇角,眸中闪过一丝亮光,对两位剑客道了声“多谢”,跟了出去。
出了酒楼,喧闹之声顿时混成潮汐连缀而来。摆布相顾,街面上华盖云集,人群熙来攘往,已看不到年青女子和孩子的身影。唐楼提气一跃,轻飘飘蹿上了屋顶,沿着屋顶一起腾跃,目光紧紧盯着街上的人群。
唐楼瞟了他们一眼,孩子七八岁的年纪,女子背对着他,坐得端端方正,二人的穿戴都很浅显,在他们的桌上放着一把剑。他收回目光,微微一笑,问那姓陈的剑客:“兄台可知,如何才气找到十二都天?”
“等等。”女子站在原地不动,留意起了巷子中的动静。
听到这里,女子再不踌躇,“噌”地抽出剑,身形瞬动,闪回巷口,抬剑一指,缓缓道:“放开她。”
“小二,结账!”沙哑的声音又响起,邻桌的年青女子将几颗碎银摆在桌上,对闻声跑过来的小二道,“不消找了。”
“哦?”唐楼笑着问道,“那么,这十二都天决定脱手之时可有何讲究?哪些事是他们感兴趣的,又有哪些是他们不感兴趣的?”
“若放在常日,碰到十二都天我们也就撤了。”此中一名剑客道,“赵家为抓回此女,开出的报答实在太高。报酬财死鸟为食亡,本日只能罢休一搏了!”
“老迈,帮不帮?”孩子问道。
先前那名剑客道:“这如花似玉的,就这么杀了多可惜。归恰是个水性杨花的残花败柳,不如先让爷爽上一把再交上去。”
“看表情?”唐楼问道。
小二点头哈腰,“多谢客长打赏,客长您走好!”
“老迈,如何不走了?”孩子问道。
正要步入岔道的女子身形一顿。
“替我拿着。”女子把剑扔给孩子,走到宋晚面前,蹲下_身,解了宋晚的穴道。
“恰是,如果赶上他们头子表情不好之时,便是以金山作酬也无用。”那人摇了点头,“此人想必是个喜怒无常、脾气古怪、心机有些扭曲之人,不然普通人那里会动不动就表情不好了。”
三人转头,见是个长相浅显、身形纤细的女子,纷繁暴露不屑的神情。
剩下那一人见势不妙,歹念顿生,一个箭步冲到那孩子身前,一把将他捞起,将长剑横在他的脖颈上,气急废弛道:“别过来!不然我杀了他!”
身后被围攻的女子垂垂不济,在三名剑客的守势下节节败退,仅剩下一股蛮力在顽抗。
二人悄悄后退,向中间的岔道走去。
唐楼挑了挑眉,兴味盎然地勾起了唇角,说了句,“十二都天。”
一名剑客的声声响起:“宋晚,束手就擒罢,你本日跑不掉了!”
“叔叔。”孩子清澈稚嫩的声声响起。
“哦。”孩子吐了吐舌头,老诚恳实埋头吃起饭来。
又有一名剑客的声音传来:“别跟她废话了,她要不肯乖乖束手就擒,直接成果了就是,归正赵家也没说要的是活的还是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