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们,跟老子冲,击败了登州营,这山东地界便随我等驰骋!”
守备挥动着明制官刀,将一个又一个冲到面前的流寇砍死,但这些人底子就杀不完,仍旧前仆后继的冲上来。
在这类环境下,本就是临时会聚起来的流寇,正在以一种极其夸大的速率崩溃,除了卖力见过血的老营,几近没有人敢上去反对登州营进步的锋芒。
革里眼用心放缓脚步,一步一步靠近这些彷如困兽之斗的明军,他最喜好看官军绝望,这才是人生中最为称心的时候。
“弟兄们,杀革里眼!”其他的两名铁甲仆人喊着冲了上去,方才喊话那仆人跟上之前回身看了一眼守备,话中带着哭腔:
马对步,想都不消想,底子没得打。
革里眼回过甚,眼中充满着恨意,他如何也没想到登州营会来的这么快,但他很快就发明。
那三个冲上去的仆人固然都有些拳脚工夫,也很悍勇,但他们已经精疲力尽,冲上去没几下就被精力充分的革里眼杀死。
援兵,为甚么还不来!?
革里眼瞪大了双眼,登州营如何会养得起这类马队,马卒都披着简便的锁子甲,手握蒙前人惯用的顿时弯刀,锐气无阻。
“登州营,杀敌!”
但是下一刻,这名把总不甘的尸身便是倒在血泊中,脸被狼牙棒击中一下,已然是脸孔全非,可骇至极。
在马队的前面,无数铁甲登州营战兵一头扎进流寇后阵,登州营的战兵个个都是绝对的精英,对上尚连衣甲都不齐备的流寇的确是砍瓜切菜普通。
“杀!杀!杀!”
砍不动,打不过。
“杀啊!”
容不得他多想,那名奋勇如虎的登州营将官已经挥着弯刀朝革里眼老营冲了过来,这不首要,首要的是在这名将官身后跟着近千的马卒!
一边是养精蓄锐的老营,一边则是精疲力尽的官兵,这场战役的结局仿佛在开打的时候就已经必定。
一名临清把总满脸都是鲜血,挥着刀砍死一个贼寇,转头一瞥见到拿着狼牙棒的革里眼,咬牙冲上去。
势如破竹,这四个字就是眼下的景象。
“杀!”
“轰轰轰!”
如果其他的官军,怕刚出城就已经崩溃,而临清兵在守备的带领下,这个时候竟然还能保持四成的保存,在这类武备废弛的明末,不得不说是个古迹。
不止如此,远远的山坡上,一排火炮渐渐被推到上面,无数的火器兵在军官的批示下有条不紊的收回一颗颗铅弹。
城楼上观战的知州正不住的擦拭额头的盗汗,而那些大户们有很多已经战战兢兢的跑下了城,仓猝的将财物装车装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