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跟着,山东军兵分两路,董有银克江宁,王争亲率余众攻陷大胜关,会和后又马不断蹄朝南都城进发。
李雯惊奇的笑了笑,朝宋征舆紧盯几眼,见他目光躲闪不敢直视,当下也是一脸浅笑,不置可否。
就连阵容如此浩大的顺军都是如此,其他另有甚么好怕。
即便是南京外郭城一带,还是是行人来往不断,大小商贩沿街叫卖,各家商店依河成街,过街骑楼、临河水阁鳞次栉比,桥接相连,一派古朴清幽。
在他看来,人生活着,就该放眼于天下,既不能在繁华的江南沉浸太久,也不能对男女之情过分热中。
毕竟这里但是南京,又不是北方,前一阵子李自成在对岸想要来这边攻打,但最后就连长江都过不来。
见到这类环境,陈子龙回想起前不久在山东一带的所见所闻,自是低头深思,杜口不言。
南都城外阅江楼上,几人登高而望,一人白衫恰好,风采悠然,一人青衣素裹,腰悬长剑,时而含笑,时而面露不屑。
陈子龙放浪的哈哈笑几声,方道:
“霹雷隆...”
这马队有些语无伦次,听得徐宏基一头雾水,不过他仍然能明白局势的严峻性,脸上顿时有些沉重,待他屏退了下人,这才一五一十的要求马队渐渐讲来。
实在阁上这些所谓的才子们,也就只要陈子龙晓得国忧家难,不等他说出甚么话,宋征舆一敲折扇,先笑几声,嗤道:
这天夜里,一名高傲胜关方向的马队疾走而来,因为南京外城并没有闭门,以是此骑由外城观音门直入内城,奔向魏国公府。
本来此人来自西南三十里外大胜关,是城破前夕大胜关守备冒死送出来的。
提到这档子事,宋征舆先是看了一眼陈子龙,胸中升起怒意,但他脾气脆弱孤傲,想到抢走柳如是的人是谁,却连发难说上几句的勇气都没有,当下只得一声不吭。
同一时候,南京西南边向四十余里,大胜关喊杀声震天,无数身披红色衣甲的军兵爬上城楼。
“子龙所言极是,钱老先生乃文风绰约,名冠古今,堪为东林俊彦,征舆又有何妒。”
的确,身在这类环境之下,不免让人忘怀天下间腐败的情势,沉浸在承平繁华的假象当中,所谓的和顺乡,恰是如此。
想到这里,宋征舆强自作笑,转移话题道:
说到底,侯方域心中实在并不在乎陈子龙是如何答复,不过是借问陈子龙去问其他士子,自比狷介罢了。
待他说完,四周周立勋、许孚远等几名流子纷繁回声大笑,明显对这类说法认同到了顶点。
普通人对于流贼的了解,就是衣装褴褛,人数浩大,想要不知不觉的打到南京来那是底子不成能的。
结合各种环境,这百户底子没甚么担忧的,当时乃至笑问了几句是不是官军打胜了。
大胜关只要两千多的守兵,大多数还是悠长未经操训,抵当了不到一炷香的时候,就已经破城。
就在前不久,一支不知人数的兵马俄然在大胜关外登岸,并且打着从朝廷的灯号,当时守城的百户也没甚么思疑。
“辕文,你与子龙都倾慕于柳如是,可曾推测本日结局?”
“国公,大胜关破了,快命令封闭外城,快命令啊!”
闻言,最早问话的李雯毫不思疑是在造作,指陈子龙几下,哈哈笑道:
其他几人或手握折扇,或对江下指指导点,放声大笑,固然装的像模像样,但却并未有前头二人那般仙风道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