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箱子的底部,淼淼找到了一本保存尚好的绘画本。内里画的满是异想天开的东西:绿色的太阳,长着翅膀的猪,三只眼睛的小鸡,各式百般会笑会哭的饼……
淼淼躺在村长家的竹床上,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。韩佳骏躺在她身侧,手上拿着个苍蝇拍在摈除蚊子。
“如何?晓得我没死,很绝望是不是?”陈悦勾唇一笑,但是笑意还没达到眼底,就生生被截断了,那眼底的深沉反而这个笑容显得极其的冷酷。
清奶奶拉着淼淼的手,带着淼淼来到她小时候住过的屋子。
蔡志鑫没有资格怨她恼她,也没法她指责她半句。他的眼中是哀伤、失落、痛心、苦闷、烦恼、悔过、自责,沉重得仿佛下一刻就会压垮他。
“妈妈!”淼淼大呼着坐了起来。她想起了她的童年,想起了那场恶梦,也想起了她的妈妈是谁。
“晓荷,你如果我女儿的话,立即走!”池春生用尽最后的力量,抱着刀疤男的腿,禁止他持续前行。秃顶男不耐烦地甩开,一抬脚,狠狠一踹――
这时,一个轻温和和的声音传来,“阿金,以菲才六岁。还早呢。再说,以菲如果嫁出去了,我得有多孤单啊。”
陈悦凉笑一声,笑声来透着打心眼儿里的不屑,冷冷地开口了:“蔡先生,别谈笑了。当年你害的我家破人亡。这也叫爱我?”
陈悦冷瞥了蔡志鑫一眼,唇角出现讽刺的弧度,“我出身小渔村,自认攀附不起蔡先生。能嫁给城里的司机都是上辈子积的福。”
淼淼摸着树干,缓缓说道:“我想起来了,小时候我常常爬这两颗树。外公还说我跟个猴子似的。但是,外公他――”如果真的是本身的父亲所为,淼淼将没法面对蔡志鑫,另有视蔡志鑫为亲人的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