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蝶笑意更深了。“玉钏说得太好了!玉钏将来必然了不得,必然能争一个大好的出息。”玉钏对劲地笑了。这两日程夫人对她格外看中,玉钏感觉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……
兰若和玉钏见宝蝶过来,齐齐喊了一声“宝蝶姐姐”。兰若体贴肠望着宝蝶的脸,“宝蝶姐姐面上的红疹仿佛好些了呢!”玉钏抬眼瞧了瞧,笑着说,“倒不感觉,听大蜜斯说脸上的皮肤最金贵,得了弊端也最难好。”
宝蝶敛了哀痛,“玉钏说得对。非论甚么日子都得过,但是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呢?可好日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,要靠本身去争,特别是那种家里妻妾成群的。不争只要死路一条,孤傲终老……”
氛围中飘着浓浓的草木香。荣玘望着一望无边的丹皮田,镇静地叫着,一起走过,小径田边的野花顶风招摇。荣玘不时哈腰摘上几朵,顺手拔了两缕蓬草,边走边在手里绕来绕去。
兰若扯了扯玉钏的衣袖。表示她重视说话。玉钏也不在乎。
荣娇娘噢了一声,晓得母亲江夫人每月月朔十五都要去上香。便说待她们上香返来,她再抽个机会去沐熙园劈面谢过骆嫣。
宝蝶一怔,没想到锦鸳小小年纪看题目却透辟。是呀!没有哪个主子情愿养不做事的奴婢,也没有哪个奴婢情愿跟着没有钱的主子!
“话倒是这么说,可哪个主子情愿养一个闲人!”锦鸳踢一下脚底的落花,神情黯然。
本来明天荣娇娘和荣春娘起抵触,桃花锦杌只是一个由头。荣春娘骂荣玘是傻子,骂骆嫣轻贱才是导火索。
宝蝶换上一副哀痛的神情,“玉钏说得对,我这脸只怕好不了了!今后的日子还不知如何过呢……”
车子到了栖霞山脚,荣玘跳下车,回身扶骆嫣下车,又喊了一声“娘”,扶了江夫人下车。栖凤和玖儿小跑着过来,栖凤挽了江夫人的手臂,“等奴婢来扶夫人下车才好,倒让三爷抢了先。”
玖儿看到骆嫣头上的花环,连声说好标致!栖凤看着骆嫣头上的花环,嘴角抽搐了一下,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哀痛。
正说着话,小丫环云溪出去讲教乐律的先生来上课了。荣娇娘歉然的看看宝蝶,“宝蝶姐姐来都没给你沏杯茶……”宝蝶见荣娇娘功课忙,也不打搅起家告别出了雎鸠楼。
骆嫣和荣玘进了禅寺大门,栖凤站在风口没有动。她身上的樱草色灯笼裙在风里忽忽作响,吹成一朵喇叭花。
荣玘从石阶上探出头来,手里竟拿着个花环,“娘子!”荣玘挥动手里的花环跑到骆嫣身边,把花环套到骆嫣的头上,左看右看,叫着“娘子好美!”
“让你歇着还不好?别不欢畅了。”宝蝶被锦鸳敬爱的模样逗笑了。
栖凤垂眉笑着,“奴婢是怕三爷累着。”
骆嫣一起上也在策画着这个事,要担起沐熙园的哪有那么轻易!就是眼下来讲,栖霞山的那片地该如何运作起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