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蜜斯真神!是不是荣家定了婚期特地派了荣家大爷来讲。”玖儿镇静地模样,又觉不对,“必定是夫人去荣府定下了二蜜斯的婚期,荣家派了大爷护送夫人返来。”
趁着骆世子不在家,她和玖儿去父亲的书斋翻出《神农本草经》、《天子内经》、《令媛方》,每日躲在房中研讨。
“蜜斯写的甚么?”她只认得几个数字,看着满纸绳头小楷满脑糨糊。
青儿应了一声往霁园去。
骆嫣当真的写着,没昂首,嘴角弧起,玩皮道:“我猜的!”
虽与他已有肌肤之亲,明天倒是第一次在白日里细心瞧他。伟岸的身躯,净白威仪的脸膛,特别是一双眼睛,眼尾略弯,眼神迷离,似醉非醉。那目光偶然中投向骆婵这边,她只觉一投热浪自胸中升腾而起,直冲脑海。
“瞧你没出息的样!跑得这么急,渐渐说。”骆婵见柳儿脸上的冲动便知是功德来了,脸上已挂了笑。
青儿拔腿要去,“你个愣头青会干甚么,柳儿去吧。你去霁园看看二蜜斯在做甚么?”骆婵白了青儿一眼。
青儿扁了扁嘴,复又欢畅地问,“夫人从荣府返来了,二蜜斯如何不去看看?”
“你们两个别乱猜了,想晓得就去前厅偷听。”骆嫣部下不断,埋头在精密的小字上。
“二蜜斯,看您说的,奴婢向来没有怨过甚么,更不敢怨怒大蜜斯。”
扬州司盐史恰好空缺,他正筹算逛逛干系补上这个肥差。杨婉的父兄都是盐场上的头面人物,有他们在前面撑腰,拿下这个肥差自不在话下。以是这阵子对杨婉的病情格外上心。
骆嫣昂首,看到她半边脸颊另有瘀青,眼里闪过一丝顾恤,“青儿,大蜜斯侍你好吗?”
青儿出去,玖儿号召她,“如何大蜜斯放你出来闲逛?”
骆嫣笑了,“到时自会有效处的!你跟在大蜜斯身边,固然她脾气不好,但是心眼不坏,凡事你多担侍她。”
骆嫣叹了一声,让玖儿去取初春收的柳叶煎些水来。“这些是药方,到时候我拟好了抓了来,你带在身边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青儿一怔,顿时反应过来,摸着半边脸颊嘲笑道:“奴婢就是奴婢,要听主子的话。”
“奴婢没病没灾的,那里需求药方……”青儿感觉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