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父女三人一齐站起,江名爵拱手道:“连灿兄,咱俩真是有缘,在那都能见到你,一起坐罢。”那秃顶瘦子谢了,坐在桌边。店小二添上杯筷,传酒呼菜。
庄稼汉道:“你甚么你,掌柜,我们这里有颗会发光的夜明珠,你想不想开开眼界?”掌柜笑道:“当然想,如真是夜明珠,那但是活一百年也可贵见上一回啊,大伙儿把灯吹熄罢。”
胖虎卢烹虎对师弟张千龙低声道:“连上这个连灿兄,一共是六个妙手。这姓江的三父女不懂武功。我们只须处理了这六人,宝贝便可手到拿来。”瘦龙张千龙道:“这几人武功皆不弱,没想到动静传得这么快,我们这回但是走了眼。”卢烹虎道:“二弟不必担忧,瞧景象他们并不是一伙,只须待他们鹬蚌相争,到最后我们才出来清算残局,那可不是费事很多了?”张千龙赞道:“师哥好主张,就这么办。”
傻根听了二人说话,心想:“本来他二人也在打这个江老板的主张,只怕一起上碰到的贼子都是为他三父女而来,我只是运气背,珍珠露眼成了他们的不测收成。”
老头听了再也忍奈不住,喝道:“乡巴佬,世上那来光照百里的夜明珠,别说光照百里,便是能照亮一丈开外的夜明珠也没有,你这般咬文嚼字成心机吗?”
“好,如果你的珠子不发光,那可轮到你叫我爷爷,不但叫我爷爷,还得把你这颗狗屁珠子磨成齑粉冲水喝。”
傻根目光也落在五人身上,他已然发觉到店堂内氛诡异,店内大家必定有严峻图谋,可不知跟这财主有干系没有?这一留意,不免向那财主与蜜斯多看了几眼。那财主忽地一拍桌子,发作起来,指著傻根骂道:“你这个臭家伙瞧够了没有?如此胆小包天,一双贼眼骨溜溜的瞧个不休,真是可爱之极。我看你黑不溜秋,生了个贼眉鼠眼,如果在香山(今中山),我非打断你双腿不成。你敢再多瞧一眼,拿捕快送到州里去打你个满地找牙。”傻根充耳不闻,并不睬会。那财主更加怒了,叫道:“你聋了是不是,再瞧我挖了你双眼出来。”
只听那“连灿兄”与江名爵高谈阔论,说的都是些买卖场中赤手起家的轶闻。堂下那庄稼汉和卖馄饨的老头却大声吵嚷起来。两人争的是世上有没有当真会发光的夜明珠。那庄稼汉道:“什麽夜明珠光照百里,都是胡吹大气!那夜明珠也不过大点儿,光亮点儿罢了,当真能发光这麽神?”卖馄饨老头道:“你一个乡巴佬,见过多少世面了?没见过就别胡说,夜明珠就是夜明珠,若不是这儿人多,我就拿一颗让你开开眼界。”庄稼汉嚷道:“你有夜明珠?呸,去发你的清秋大梦吧!有夜明珠也不不必卖卖馄饨啦!只怕是颗光滑点的儿小石子罢了,却拿了来当宝贝,当真好笑,哈哈!”世人听着都大笑起来。
庄稼汉道:“夜明珠是会发光,而你珍珠只会反光,发光和反光但是两个分歧的观点,你可要搞清楚了。”
厅堂角落处一张小桌旁,坐了一个矮瘦子,一个瘦高竹竿,另有一个十八九的小伙,小伙双手被反绑,脸上神情淡然,看不出喜怒哀乐,这三人正便是胖虎瘦龙与傻根。胖虎瘦龙瞧瞧掌柜与小二,瞧瞧江老板与两位少女,嘴角勾起微微嘲笑。
掌柜笑容逐开,喜滋滋道:“得江老板奖饰,实是三生有幸。”他说话中气充分,双眼精光四射,却不是会家子是什麽?又他两边太阳穴微微凸出,竟然内功有颇学习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