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发还道：“因为这画与他所求有莫大干系，他硬的不可就来软的。”
二人跟着他在堡内转来弯去，来到一间精美小舍前，排闼出来，内里是一小厅，摆着一盏琉璃灯盏，厅虽不大，安插却倒也精雅，只是也如聚义堂普通，全屋皆黑，无一丝亮色。西壁挂有四幅画，绘的是梅兰竹菊四莳花草，东壁上也有四幅，画的是西施、王昭君、貂蝉、杨玉环美人图，傻根心想：“此处定是女子起居之所。”穿太小厅，进入一间暗房，房中挂了一幅海上生明月的丹青，明月升起，黑云遣散，渔舟唱晚，这一幅画的特别之处在于，它是用彩笔绘成的，本该是暗色彩的夜月图，却用了素净的色采添补涂绘，更奇特的是，散射着清光银辉的明月，倒是涂得乌黑，如是产生了月蚀普通。画的右边，题着唐诗“望月怀远”
李晴柔轻声说道：“两位大哥哥，小妹刚才无礼，请不要见怪。”傻根和杜发连声道：“不怪，不怪。”
傻根与杜发对望一眼，还是悄悄站着。
李恒远声音突转峻厉，说道：“你走了是摆脱，但你有没有想过爹娘，你忍心留下二老就如许走吗？”
李恒远长长叹了一口气，脸上充满愁闷神采，说道：“你俩跟我来。”
杜发和李恒远都是一怔。杜发望向李恒远，只见他神采由怔变怒，由怒变呆，由呆变哀，由哀变痛，由痛转向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