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主宰亿万子民生杀大权的帝皇,一个为了皇权不吝骨肉相残的枭雄,现在却生出了高处不堪寒的感受,他向来不等闲信赖赖何人,也没有谁值得他信赖,以是,他经常会惊骇,会孤寂,会落寞,乃至会产生哀思的感受。
这场战役实在毫无牵挂,同是成丹境,云昊比云战宵要高两个品级,并且,云昊重新淬骨练气,早已能越级应战,比拟之下,修为间隔拉得更远。
“你不懂的,云昊应当能懂我内心想的甚么。”云战宵对云鹏摇点头。
“云昊,你......你竟然没死?”云战宵急于晓得答案,仿佛忽视了本身的处境。
“逆贼,不要惺惺作态,你明天死定了。”云鹏呵叱。
云昊对云战宵的仇恨,一向刻骨铭心,此时,却蓦地生出一种怜悯的情感,他发明云战宵不但不畏死了,并且,仿佛还非常渴求摆脱。
“逃?我为甚么要逃?该来的老是要来,我一向怕碰到这一天,但同时也期盼有这一天。”云战宵整了整身上的龙袍,又将倾斜的平天冠扶正,尽力摆出帝皇的威仪。
“小师弟放心吧,有我在这,谁也别想冒头拆台,去吧!”袁霸点头应诺。
弟弟被他行刺,叔叔被他暗害,大皇侄被他逼得跳下万丈深渊,小皇侄被他逼宫退位,囚禁一隅,独一的儿子,受不了刺激离他而去,至今渺无消息,存亡不知,国土被他割让,天材地宝被他拱手送人,而这统统都是为了坐上至高无上的皇位。
睡不着觉的何止云鹏一人,云战宵也在此列,不知为何,他彻夜一向展转反侧,似睡非睡,一幕幕旧事,不竭在面前闪回。
“真想不到啊,短短的三年时候,你竟生长到这类境地,我想你的父皇应当能够含笑地府了,我云氏一脉也将引来新的光辉。”云战宵浑身浴血,眼中却有欣喜之色。
但是,光阴能够倒回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