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级寺人面色猜疑,忍不住悄悄昂首看向玄刃,见玄刃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再一想到这主子从当年的太子,一起走到现在的位置,内心顿时又稳了几分,他叩首请罪,复又退出门外。
马车里,谢雯身上披着狐裘,他拧紧眉,盯着前头的宫门。
谢雯来到皇城外的时侯,这里已经被玄澈的人所节制,微微亮开的天,雨幕甚是清楚,空中一偏湿漉漉几近构成的浅浅的溪流。
“晓得了”玄刃神采淡淡,似一点也不惊奇。
玄澈朝他淡淡一笑:“父皇你写让位圣旨吧,如许我即位后,还能给四弟他们留条活路”他说着,竟然当真叮咛身后的小兵,拿了圣旨上前递给玄刃。
赵飞歪头看他,并不答复。
玄澈一甩衣袍,固然他平静了面庞,但是他的眼底却还是透着几分镇静的色采:“外头都说,父皇你病入膏肓了,儿臣想见见父皇,但是这狗主子竟然调集了御林军守住门外,不准儿臣出去,他这是想要谋反想要囚禁父皇……不、不对”玄澈一笑:“自从父皇称病这些日子,除了七皇叔,便再也没有人能见过父皇,以是看来,应当是七皇叔勾搭这狗主子囚禁了父皇”。
在这空档,宫门处,有人身穿盔甲,竟是直接策马而来,此人似上了年事,髯毛发白,却身子健朗,那顿时英姿竟一点也不输给晚生后辈,他策马冲出,身后跟着的是一干手握兵器嗷嗷嗷叫唤的兵士,与他一同策马的,另有一身黑衣,似浑身湿透的阿酷。
马车里,谢雯远远看着,他拧紧了眉:“如此下去不可”。
首级寺人一怔,仿佛有些摸不着脑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