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何妨以剑为命,以命作剑,把剑道走到极致,将天命都斩成两断!”
而万仞山崖,千年烟云,九百九十里蜀道,被他踩在脚下。
许剑一惊奇地看着他,脱手却没有涓滴游移,行剑从宁殇身材左边抡起画了一个半圆,来到右边,行动元融非常,高高腾空栈道下风云卷起,在许剑一剑下构成一道庞大的青白弧光,拦腰横斩。
许剑一信手将剑刺出。法器宝剑清楚只要三尺长两寸宽,宁殇的剑气却在间隔它七寸以外被震得粉碎。宁殇的手指颤了一下,双掌屈伸在虚空横划,整整十道剑气从他指尖迸射,齐齐向许剑一攻去。
宁殇体内真气猖獗运转,此时尽皆倾泻而出,他一脚一脚踢在许剑一扁平的剑身上,直至腿骨骨折,鞋底被震成碎片。
起家救济,变作拍案叫绝!
宁殇仍然向前!
蜀道绝顶,少年踏着漫天风云,一步径直闯过了横亘在身前青色剑光,他以本身化为利剑,满身绽放出千道剑光,如同莲花瓣瓣盛放,又似孔雀开屏展开瑰丽的翎羽。
下一刻这起手式变更为进犯,携着锋利的风声向宁殇劈来。
他双手补得转动,脚下却踢出标致的连环!身化剑后,他满身窍穴无不能发剑气,双腿便如两把长剑狠狠斩向许剑一!
行剑道从出剑起到收剑结束,只出一剑,一剑间没有涓滴停顿,却连缀如同行云流水变幻不竭,攻守兼备,以稳定应万变。
饶是如此,宁殇的腰腹被剖开一道狰狞的伤口,但是丹田和脏腑被真气元气死死护住,没有伤及底子。
许剑一抬手用行天境的澎湃真气挡下了宁殇凌厉非常的真气,退到一旁说道:
行剑终究停了,因为它的走势在许剑一部下画了一个圈,自但是然地滑进了悬在腰间的剑鞘里。
“好一个宁殇!”
他沿着弧光逆行,双手低垂着,好似闲庭闲游的贵胄公子,速率却更快更疾,只一顷刻,便冲到了许剑一面前!
“承让。”
“自图腾觉醒,我一向口口声声说着不疯魔不成活,我敢以遍体鳞伤追求哪怕一步前行,却又不舍端的忘我把小命丢掉,进退之间,谨慎翼翼游走于临界。”
宁殇赤着脚,一瘸一拐地走上去,蜀山的风吹着他吵嘴混乱的长发,他黑衣舞动,浑身浴血,极像是在战地出身的少年乞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