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袁雷把余下题目十足吞回了肚里,转而警告道:“不管你实在身份是甚么,来忠河县的目标是甚么,总之,不准给许娘惹费事。”
“是的。”含月裙摆上有几处较着的褶皱,衣带随便系于腰间,呼吸喘气仍有点混乱,脸颊旁飞起两片薄红。的确是打斗以后的迹象。
袁雷莫名有些头疼,抬手去揉太阳穴,视野超出指缝,斜斜地去瞥含月,但见她眨着小鹿般黑亮的双眼,暴露一副涉世未深的烂漫神采,全然不像是在装傻充楞、蓄意坦白。
含月点头。
出乎料想的是,含月站在原地,不躲不闪也没有还招,只是灵巧地含笑。袁雷内心暗呼不妙,在间隔她头顶两指处将刀锋一转,收住了刀势。
“……我并非真的嘉奖你……”而是在表示你,你扯谎了!
见劈面的硬汉不做回应,也不像之前那样一味反对,含月抓紧劝道:“袁捕头你这般勇猛威武,为忠河县百姓经心极力。与其让老板娘把重视力放在我身上,徒生担忧;不如让她多体味体味你办案神勇的方面。再说了,你是此案的卖力人,不管行动过程中,谁和夜鸢正面交了手,只要结局是保住了书画,功绩不都正该归到你头上吗?”
含月冒死点头,“若晓得我同夜鸢交过手,老板娘定会担忧。但若说是袁捕头你办的案,许娘不但少添一份担忧,更会对你另眼……哦,不,应当说倍生好感才对。”
“诶,不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