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烈火教已经杀了我诸葛家数十口人,莫非必然要赶尽扑灭吗?”
行未几久,垂垂已是进山,虽是官道,但也有些难行。我放慢马速,缓缓沿着官道前行。
想到这半年多来和玄四相处的点点滴滴,犹在心头,倍感失落。
付完茶钱,我刚要上马,却听身后马蹄嘚嘚,一匹白马已是冲了过来,带起一地灰尘。我牵马避过,那白马却不进城,已是朝着城墙而走。我并不在乎,待灰尘稍落,也上马而行。
我见那肥大男人停下舞动,倒是大喝一声:“滚!”
这一日,已是到了安康城外。我并未进城,筹算在城门外小憩后直接绕城而走。我勒马停在城门外树荫下的一处茶寮,要上一壶凉茶,静坐安息。
诸葛云志见那两个男人已经逃脱,快步走到我的马前,双手握拳,向下拜去,道:“诸葛云志伸谢侠士相救之恩,来日定当涌泉相报。”
“为何不把诸葛武侯的心血献给朝廷?”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一小我来,持续道:“比如镇北王爷李虎。”
转过一个山头,前面模糊传来打斗的声音。我毫不在乎,只是催马缓行。打斗声越来越近,已是远远能瞥见一匹白马停在官道旁,两个红衣男人正围着一个白衣青年。
吃完干粮,两大碗凉茶下肚,倒也利落。
我摆摆手,表示他不消再说,眼睛倒是盯着他身后的两个红衣男人。那肥大红衣男人举刀放在胸前,道:“这位朋友是那条道上的?为何插手我烈火教的事?”
我找来小二问玄四是甚么时候出门的。小二有些惊奇,还觉得我应当晓得,却道半夜时分玄四就出门了,当时就是本身帮玄四牵的马。
我听到这里不由惊奇,诸葛阵图是汉末卧龙先生诸葛孔明的呕血之作,这诸葛云志莫非是卧龙先生的先人?这烈火教如果只是纯真掠取,那于我也没有甚么干系。如果勾搭匈奴,诸葛阵图一旦落入匈奴手中,那中原大地,必定要饱受外族铁蹄踩踏了。固然我正被朝廷追杀,但骨子里毕竟还是个中原人。
那两个红衣男人手中的刀越使越快,诸葛云志垂垂的便落入了下风,长剑与双刀相碰时已是虎口微麻。略胖的红衣男人见诸葛云志已显不支,一刀斜劈,直向诸葛云志左肩劈去。那诸葛云志长剑正被肥大红衣男人缠住,倒是脱身不得。
我却不说话,只是缓缓抬起右手,做出要发射暗器的模样。那肥大男人吓了一跳,仓猝单刀舞动,护在身前。舞动了几下,见并没有暗器飞来,方才松了口气,停了下来。
那男人吓了一跳,还想说甚么,昂首瞥见我正看着他,更是浑身一颤抖,把话咽了归去,回身扶起还在地上哀嚎那较胖的男人,快速逃去,很快便没入林中,不见了踪迹。
我一下有些错愕,却不知玄四有何要事,竟未与我话别,留书而去。想到玄四有能够取了藏宝图回七星山庄,一摸怀中,藏宝图仍在。心下不由有些苦闷,一时却又想不出玄四是去了那边。看信中留言,也没让我就在这洋州城内等她,想来应当是去了较远的处所。
这一起来,已经碰上不下十几批抱着不异目标的江湖中人了。初初听到时,还略感惊奇,现在却已麻痹了。想到我与玄四只是两个不入流的杀手,却哄动全部江湖和朝堂的大追捕,现现在却已快从这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跳出包抄圈,却也是好笑。
我策马向前,诸葛云志只是恭敬的站在一边,双手抱拳,倒是不敢说话。我俄然想起一事,把马勒住,转过甚对诸葛云志道:“你身上是不是有诸葛武侯的阵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