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瑞雪站在慕容清然身边,眼眶微红,端起一杯酒水递给慕容清然,一杯茶水递给程丰年。
“师父,你说的甚么话!”程丰年抽了抽鼻子道:“我们是师徒,不管门徒为师父做甚么,都是应当的。”
在他背后,慕容清然左手固执程丰年的头,右手拿着木梳子,一遍一遍将程丰年的长梳顺。
李瑞雪看着慕容清然灰败的神采,右手食指伸出,探到他的鼻端,泪水滑落,哽咽道:“程丰年,他走了。”
“固然来得有点早,门徒,你成年了。”泪水在慕容清然眼眶流转,慕容清然哽咽道:“门徒,将来的日子,你会碰到很多艰巨的日子,会哭,会堕泪,会流血,为师,可为师不能再陪在你身边。”
看着程丰年师徒两人艰巨的模样,李瑞雪转过身,走到床边道:“我来吧。”
行完成年礼,李瑞雪作为程丰年独一的成年礼见证人,也跟着坐下吃起了碎鸭肉。
李瑞雪微微一愣,继而点了点头道:“好,吾承诺。”
“门徒!”慕容清然俄然厉声道:“本日行完成年礼,你就出师了!不要赖在为师身边,男儿志在四方,你只要分开为师的身边,固执地活下去,你才会真正长大。人固有一死,门徒你莫非要为师死不瞑目?”
李瑞雪神采一变,仓猝冲了畴昔,接住慕容清然。
慕容清然朝程丰年举了举杯道:“门徒,喝完这杯酒,你就出师了,为师有两句话送给门徒。”
程丰年泪水滚滚。
“门徒的成年礼,除了需求我这个师父外,还需求一个见证人。”慕容清然冲李瑞雪艰巨地行了一个礼:“但愿七公主能够做这个见证人。”
两行热泪顺着程丰年的小脸直流而下,程丰年道:“师父,我只是个废料。救不了师父,救不了本身。现在,门徒眼睛已瞎,待师父走了,门徒会紧随你而去。待我们师徒在何如桥相遇,我们师徒再在来世重新剑指天下。”
约合国公主府,李瑞雪的内室内。
程丰年暗淡地摇了点头道:“师父,没有你的天下,我也没有了存鄙人去的意义。”
慕容清然说完,抬头将酒水一口喝完。
“归正我修炼就是为了成为神仙,然后娶一个仙女做老婆,最后带着师父和老婆游遍全部天下。那里风景好,就在那里住下,直到我们都厌倦了。”程丰年微浅笑着,然后猎奇地昂首看着慕容清然的方向道:“师父,那你修炼是为了甚么?”
右手将束冠摆正,接着从李瑞雪手里接过一根银色的簪子,插入束冠中间,将束冠套紧。
李瑞雪愣住脚步,一脸迷惑地看着慕容清然。
程丰年神采垂垂暗淡下去。
“吾另有些事情需求措置,先走了。有事就敲三声桌子,吾会立马赶过来。”李瑞雪说完,回身就走。
将木盆子放在桌子上,李瑞雪又扶着程丰年下床,坐到凳子上。接着又抱下慕容清然,坐在程丰年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