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锁链制作得非常奇妙,因为要勾住东西供人匍匐,它的顶端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齿,现在深深地嵌入了石然的肘间,鲜血立即渗了出来。
“子桐老弟,在鹰巢山校场你不要指手画脚,我请你来是让你做军情知事的,你中书省执节大夫的官位在这里行不通!”石然凛眉挣住臂弯,任凭鲜血淋漓下来,不肯放松一寸。
石然闻声侧脸,心中还在迷惑这车文胜为何会自绝手腕,没想到,那链头越飞越远,绷直以后产生了庞大的—
正在此时,石然眉头一横,握住星痕弯刀朝臂弯处敏捷一挑,嵌入他皮肉的一端便被剥离,锁链带着一块肌肉飞了出去,吓得校场上大家目瞪口呆。
“天,你如何不知好歹啊??”程子桐惊悚地望着由猫人靶上面滴下的鲜血,目瞪口呆道。
“呸!嘿嘿,团总,部属不晓得甚么叫做‘牛比’,部属只晓得有个词叫‘不拘一格’。”这句话传来的同时,石然已闪电思考过此事的不妙,只见那车文胜将马步扎开,底盘四平八稳,手指缓慢地点动锁链。
石然牙齿一咬,双掌凶悍探出,五指钳张,倏然扣住跃起两人的头颅,半圈扭转腰身,“咻!”地一下将这两人当作兵器,怒撞爬升上来的人,四名流兵回声坠落下去。
“妈啊!”文胜大呼一声,这个间隔的嘴啃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校场上围观战役的人都被这道怒撞空中的影子吓得神采扭曲。
“团,团总竟然能够熟知我们几个的名字!”
“不过你刚才被程子桐打搅,我让你一息时候,现在,只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。”石然撇嘴一笑,缓缓放下弯刀,朝车文胜凶恶地扬了扬下巴。
“没,没错,看来我们的苦练不是毫无用处的,团总大人早已承认了我们流下的心血。”
“那团总您可要谨慎了!”车文胜讶异地看着石然,俄然阴沉一笑,拍了一动手臂里埋没的链匣,链头竟然从他袖子里以庞大的弹性飞纵出去,朝石然的面孔越飞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