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安路驮着刘兆兵,往村里独一懂医术的老头何邵元家里跑。
这盒子有锁头,但已经生锈了,刘兆兵抓个石头子砸两下,锁头就等闲裂开。
刘兆兵没回应,也仿佛是没反应,持续挖泥土,人站在坟坑里,头都埋下去了。
“六哥,要不你去吧,我就不去了,死人坟头能有啥可弄的,再说那死人还能埋金子了?我传闻大伯之前可穷的很。”
刘兆兵点起烟,笑眯眯的看着兄弟:“安路,你跟玉芹的事咋样了?”
“咦咦咦咦咦……”
“何叔!开门!”
何邵元底子摁不住他:“安路!快帮手!摁住他!摁住他!”
“哥,走了!”
他眸子亮了,冲兄弟咧嘴:“我说有吧!”
刘兆兵不甘心,持续往下挖,听白叟说有值钱的东西,不成能这么倒霉。
何邵元给诊脉,医术不精是个费事,他就听不出脉搏。
“甚么咋样?”
刘安路对于女人非常内疚,喜好阿谁女人都两年多了,连手都没碰过:“哥,她不让我睡,摸都不让我摸,我都思疑她是不是外头有人了。”
刘安路急眼了,还推了他一把:“你疯了吧你!”
挖坟地的事不但彩,刘安路就不说了:“哎呀,你这么大年龄,管那么多事,你给他看好了不就行了,很多你钱。”
…………
刘安路劝不住他,也不劝了,六哥累了,他也帮着挖了一会儿。
“这么晚了,打个屁啊。”
看到东西,刘安路还傻笑了:“嘿嘿,六哥,就这玩意儿能卖几个钱?你那一千六百块钱如何还啊?这不扯犊子么。”
实在也挺怪的,人死了都是火化,骨头渣子都烧成灰了,如何还能保存的这么好。刘安路捡起一块骨头,瞥见上面有裂缝……不对,是堵截的陈迹,像是被刀刃给堵截的。他模糊的感到不安,说不上为甚么。
“哥,该走了。”他畴昔拉了刘兆兵一把。
坟没多深,已经见了盒子,底下就很浅了。
刘安路就站在六哥身边,看着刘兆兵用祠堂里的铁锹在这里挖坟:“哥,此人都死了多少年了,你还折腾,要遭报应的。”
“开门!”
“咦咦咦……咦咦咦!!”
“是打摆子?”
不但单是脑袋,他的胳膊和腿也开端朝着反方向倾斜……盘曲……另有骨骼近乎断裂的声音。
刘兆兵打小就爱玩,比安路可奸刁多了,吃喝嫖赌是样样沾,没钱就去偷。这一回,他在镇上赌输了一千多块钱,俗话说负债不欠赌债,固然别人不本分,可从不认账。既然要弄钱,就得胆量大些,也不晓得哪儿来的主张,要去扒坟。
他火急敲着门——蹦蹦蹦!
从村西到村东头的坑洼泥路上,黑黢黢一片,只要刘安路和刘兆兵两个兄弟。
“安路,你说这话你不是气人么,咱俩是不是好兄弟?”
这兄弟是本家的兄弟,就是一个老祖宗,属于本家。
这一推,也没多大力量,却把刘兆兵推的晕厥在坟坑内。
又一根骨头被扔了上来。
有人说,这个女人死的时候,出嫁的金饰都跟着她一起埋了。
“那是干啥去了?下午见他还好好的。”
刘兆兵持续的颤抖,他的头开端倾斜,朝左边,脖子收回嘎吱嘎吱的响声。这歪的有点短长,都快九十度角了。
刘兆兵手指碰到了硬邦邦的东西,提上来一瞧,是个死人骨头,他颤抖了一下,却还是持续挖,越来越卖力了。
这村庄现存二十多户人家,其他都去城里打工了,白叟们说,不肯出去的都是没出息的,不敢发财的,变相来讲就是窝囊废。
“哥,别折腾了,这都见了底了,咋还挖呢?”
陪葬品是不错,可这两个破东西也不值钱啊,不是金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