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固然都是老兵,却还是第一次在疆场上骑马,个个兴高采烈,这瞬息存亡存亡的疆场,也仿佛变得不再那么可骇。
北宋军中,战马稀缺,若能夺得敌军战马,实属大功一件。只是若想凭此功被调入禁军中,不再做炮灰兵,还一定能够做到。
他年纪幼小,心机纯真,看到仇敌主将带多量人马前来追杀,竟如看到一件大功放在地上让他随便捡拾普通,喜出望外,纵马奔驰,直冲向劈面催马驰来的少女。
就在战马驰过他身边的一顷刻,罗大成手中钢刀也已递出,如毒龙出洞般探到那辽兵身前,紧紧握住刀柄,结实的手臂如铜铁铸成普通,在空中凝立不动。
他们已经成为疆场上的孤岛,历经敌军马队打击而不崩溃,天然吸引了敌军主将的目光。
他的骑术比之四人差了很多,也只是尽力勒转马头,狠命用刀刺着马股,逼迫它向北飞奔,一向奔向马汉摔落之地。
罗大成咬牙不言,看着源源不竭冲杀而来的敌兵,手持战刀,在疆场上凝立如山,仿若中流砥柱普通,在怒涛打击下,巍然不动。
在他的身边,张龙等人也带着本身在效死营中的亲信兵士构成阵形,相互共同,将冲杀来的辽兵一一斩杀,夺了他们的战马,跳上马背,顿时变作了炮灰马队。
无主战马仍然在大步奔驰,在罗大成的身后,王朝看得机遇,纵身一跃,扑上马背,勒住缰绳,止住骏马奔驰的势头,大声喝彩道:“老迈,我抢了一匹战马!”
“啊――”如狼嚎般的嘶吼声从三名少年口中收回,血泪自眼中奔腾而下,久经血战的少年们猖獗悲忿地嘶叫着,举起战刀,向着火线冲去!
罗大成正在拼力和那匹烈马斗争,眼看着几名辽军马队纵马吼怒而来,手中长刀寒光闪闪,正要举刀相迎,俄然看到那少女又射出一箭,心中大惊,只在电光火石之间,那箭便已射到了他的面前!
就在这一顷刻,罗大成已经一枪刺翻一名辽兵,跳上他的战马,纵马冲了出去!
无主战马遵循惯性向前奔驰,这一次,是赵虎抢得先机,跃上马去,操纵他自小在家中农庄里练出来的骑术,勒住战马,回身向北,举刀与冲来的辽军马队相互攻杀,刀势凌厉,涓滴不弱于北方强族的懦夫。
在火线,张龙三人拭干泪水,相视一眼,举刀纵声长嘶,正要带着一众炮灰兵冲上前去,和罗老迈一起为马汉报仇雪耻,俄然看到箭若流星划过空中,一箭射在罗大成的面上,让他仰天从顿时倒了下来!
这一刻,他便是本身运气的主宰,任何想要篡夺他生命的仇敌,都先要在他的手上,保住本身的生命再说!
在他们的火线,罗大成凝立如山,左手擎着张龙掷来给他的一枝长枪,右手持着鲜血淋漓的钢刀,双手招式矫捷暴烈,左挑右斩,将冲杀而来的辽军马队一一刺落马下,以他闪电般的速率,竟无人能挡他极速刺来的一枪。
在阳武寨一年以来,罗大成待他们如父如兄,无数次将他们从必死之境中挽救出来,对他们的恩典实乃天高地厚,早已让他们铭记于心。本日既然罗老迈阵亡于此,他们兄弟四人,天然也要陪着罗老迈一起,与辽狗拼个死活,一同葬身于此罢了!
辽军的大队马队,已经冲进了宋军的营地,与手持刀枪的禁军兵士狠恶拼杀在一起。在疆场之上,只要这一处的百余名炮灰兵,仍然能够结成步地,依托在罗大成身后,仿佛依托着一座凝立不动的大山普通,拼力抵挡着敌军大队马队的打击。
马汉正在疆场上用力挥刀,砍断了一个辽兵的肩骨,看他惨叫着从顿时跌下去,俄然听到蹄声如雷而来,昂首一看,见是敌军主将率队来攻,欣喜大呼道:“老迈,那必然是辽狗的首要人物,只要抓了她,想不建功都不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