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诚恳巴交的忠迟,蹑手蹑脚地走进大队部。
“权贵书记,蔫(你)筹办乃们(如何)措置?”朱熙忠问权贵。
权贵看了看朱熙忠,惊呼道:“老太爷,蔫(你)的胡子乃们(如何)搞的?”
“老太爷,蔫(你)千万莫活力。完们(我们)歹些(这些)做长辈的,个个但愿蔫(你)快欢愉乐的,幸运地安度暮年呢。”
“是,太爷爷。”忠南唯唯诺诺地说。
“太爷爷,记着哒(了)。”忠南谨慎地说。
朱熙忠,在老朱家健在的白叟中,春秋最大,辈分最高,德高望重。常日里,除了宝宝(鹰儿)敢在他面前转来转去,或抓他的白胡子,或在身上爬上趴下外,其他族人,在他的面前,不管是站着,或是坐着,都是循规蹈矩的。就连朱家坪出产队,两个曾经爬过雪山,过过草地的老赤军兵士,在他面前,也是规端方矩的。向来不敢大声大嗓,更别说放声大笑了。
朱熙忠瞟了瞟忠南说:“真的记着哒(了)?”
“太爷爷,完(我)错了,包管而回(此后)不再乱开打趣哒(了)。”忠南队长哀告道。
“听到了,听到了。朱嘎(朱家)老太爷,感谢蔫(你)和书记。”忠迟连声说道。
“老太爷,蔫白叟嘎(您)是‘无事不登三宝殿’,今格儿来(明天来),有么得(甚么)事?”权贵书记说。“实在,大可不必蔫白叟嘎(您)亲身来,带个话过来就行哒(了)。”
“老太爷,蔫(你)莫活力。”权贵劝道。
“歹个事儿(这件事)很严峻,完(我)不亲身来,带个口信一定能搞成。”朱熙忠说。
“老朱家的人,不晓得尊敬人,就该打。”朱熙忠活力地说。
权贵向忠南使了个眼色。
“是乃阵风(那阵风)把蔫白叟嘎(您)给吹来哒?”权贵对朱熙忠说。
权贵书记一边劝着朱熙忠,一边扶着他进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