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蔫歹个熊样儿(看你这个模样)。”黎友盛书记说。“刚才格儿的那股牛劲跑乃里替哒(刚才的那劲到那里去了)?”
“呵……呵……呵……,黎书记,蔫港话太逗哒(你发言太风趣了)。”玉浓说。
“嫂子,完们(我们)走快点儿。快到九点了,伙铺(餐馆)要关门哒(了)”梦华说。
“黎书记,蔫(你)也没七(吃)夜饭(晚餐)?”玉浓问道。
“刚才格儿(刚才)为哈子(为甚么)乃么(那么)对待他的家人哈(啊)?”黎书记笑着说。
“嫂子,权贵哥不会有么得(甚么)事儿的。”梦华安慰着玉浓说。“他是为玉湖坪大队几千个老百姓办事。完(我)就不信赖,上头的人(下级带领)不考虑歹个(这个)环境。”
“打斗就打斗,莫非完(我)一个男人,还怕了蔫们(你们)两个女人噶(女人)不成。”那工人这时才直起腰,摆出打斗的态势。
“蔫(你)跟(和)梦华乃个时嗝儿(阿谁时候)来公社,完(我)和张副县长阐发了一哈(一下),估计蔫们(你们)两个没七夜晚(吃晚餐)。”黎友盛书记说。“张副县长要完(我)过来看哈子(看看)。果不然,真没有七哈(吃啊)。”
“想持续搞(干),就拿去。不然,蔫(你)来请。”黎书记活力地说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黎友盛书记说。“蔫们(你们)还不替(去)做饭,难不成要完(我)亲身替(去)做?”
“完早七过哒(我早吃过了)。”黎友盛书记说。
“谷二,蔫过来一哈(你过来一下)。”黎友盛书记喊道。
“黎书记,完(我)错哒(了)。”谷二战战兢兢地说。
“莫非不是完(我)?”黎友盛书记风趣地说。“乃哈不绛完(那里不像我)?有假包换。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
忙了一天的工人们,正在忙着清算桌椅,筹办放工。
“好哈(好啊),完们(我们)顿时替(去)做。”
“嫂子,蔫(你)不是饿了么?”梦华指着前面的“枝山工农兵伙铺(餐馆)”对玉浓说。“完们去搞点七的(我们去吃一点儿)。”
“晓等(晓得),他但是真男人,真爷们儿!”谷二竖起大拇指说。
“记取哒(了)。”谷二说。“感谢书记的教诲。”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黎友盛书记大笑着说。“蔫们(你们)两个七(吃)完后,不消结账,完(我)替(去)给蔫们(你们)结账。”
两人走进“枝山工农兵伙铺(餐馆)”。
“完们么得时嗝儿(我们甚么时候)放工,难不成要蔫(你)批准哒(了)才行?”方才那工人没好气地说。
“搞不搞(干不干),蔫(你)管得着么(吗)?”谷二目空统统,耍横地说。“老子今格儿(明天)就是耍威风,蔫(你)个‘狗咬耗子操闲心’的货,看蔫(你)能把完(我)乃们(如何)的?狗娘养的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玉浓欲言又止。
“乃们的哒(如何了)?想打斗哈(啊)?”那工人傲慢无礼地说。
“好哈(好啊)。”说完,两个加快了法度。
“话是乃们港(话是那么说),人嘎一定肯歹么替想(别人一定会这么想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