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岳笑道:“有空是吧,找个活让你们干。”
“是真的。”
……
“你家?”
黄毛强点上一根新烟,猛吸一口,脑筋里想了想,俄然猛地一瞪眼。
“这是要干吗?”
牛仔裤上沾满了油漆的强子深吸了一口烟,嘲笑道:“哟,大才子糊口所迫,终究肯干我们这些没文明的人才调的粗活了?”
两人走到李德明的书舍当中。
“如何?摸不着门了?”
“有空是有空,不过你会干甚么啊,木工、水泥工还是油漆工?你这身板子,扛货必定吃不消的,别到时候钱没挣到,还要工头倒贴医药费。”
“有原件还找你干甚么?”
“强子,你们施工队比来有活干没?”
“如何?不小肚鸡肠了?”
“小荷山。”
“志民,送客。”
“不消啦……”
李德明微微一笑,“我极力。”
赵志明扫了眼身穿唐装,一副民国期间打扮的老头,笑道:“这位老先生,叨教您找我师父甚么事。”
黄毛强吐掉嘴里的烟头,有些惊奇地看着钟岳,“甚么?我没听错吧,你,找活让我干?你不大学读了一半,停学在家么?”
“大屏乡。”
“接啊,我们都闲得快揭不开锅了。”
“这……小岳,你哪来的这么多钱,从速收归去。”周大光先是一愣,然后赶紧塞回到钟岳的手中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小岳啊,我们固然人穷,但是志气不能短,更加不能昧知己,这钱,你哪儿来的从速送回到那里去,来路不正的钱,花招内心也不放心。”
“甚么停学,是休学。”
钟岳站到树荫底下,接过强子递来的水,“揭不开锅?你们施工队之前不是挺能揽活的,记得在乡里,婶子当时可拉开嗓子,逢人便夸,我们强子出息啦,在县里挣大钱了,要搬到县里过好日子啦。”
“卖印章卖了两万?”周大光听着如何就这么不信赖了。二十块钱,换了两万块?天底下真的有掉馅饼的功德情?但是手里头攥着的那厚厚一叠钱,又是那么实在。
“甭管甚么学的,别乱来我啊,有甚么活?”
老头将一边放着的毡帽拿在手中,“皖派传人,不过尔尔,不劳烦了。我还是去海峡那边找人去做吧。”
看到周大光一脸当真的模样,钟岳感遭到内心暖暖的,固然他跟周大光熟谙才两天,但是被他这类仗义重情的品格深深打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