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前面一个身材魁伟的马匪俄然扭过甚,目光在支狩真身上扫过,眼神像贪婪的秃鹫亮起来。他猛地一拉缰绳,勒马转返来,口中打了个清脆的呼哨。前面十多骑纷繁策马而回,围向支狩真二人,绕着他们不断打转。
支狩真呆了半晌,道:“兄弟相称,恐怕瞒不过宰羊集里的熟行,不如……”
支狩真跟从胖虎,沿着曲盘曲折的梦魇湖畔,向北绕行。四下里一片沉寂,唯有涛声哭泣,凄冷如泣。从湖面上,时不时飘来一缕缕迷蒙的雾气,在支狩真身前满盈开来,掩蔽了四周的草木。
支狩真仿佛吓呆了,任由对方揪住本身,拽向马背。与此同时,胖虎狂吼一声,抡起大板斧,向拦在身前的马匪砍去。
支狩真如有所思地望着湖水,俄然停下脚步,沉声问道:“宰羊集里有马匪吗?”
“胖虎大叔,我内心稀有了。”支狩真沉寂地望着一匹匹奔马分开草浪,旋风般纷至踏来。十来个凶神恶煞、秃顶辫发的马匪身穿黑皮背心,脚蹬玄色马靴,背负斩马刀,俯身挥催促马。
恰是清风所授的“腾挪屈扬,壁虎游墙。”
亥时摆布,胖虎手擎板斧,背负藤篓,押着一个浑身被绑的“小肥羊”,大摇大摆走进了灯火透明的宰羊集。
支狩真从后贴上,短匕无声捅进一个马匪后背,穿过心脏,悄悄拔出。坐骑左转,支狩真与另一个马匪交叉而过,匕首反名片出,插入对方后颈。
清风低咳一声,弹出的手指悄悄缩回。这一手弹指惊雷,恰是太上神霄宗正统术法,只是他重伤未复,仅能施出半成不到的能力。
“到底有没有?”
王老七一抖马鞭,在半空“啪”地甩了个鞭花,皮笑肉不笑隧道:“胖虎,你边上那小子脸生得很,外来的吧?”
红脸蓝皮,那就没错了。支狩真深深地谛视梦魇湖,眼中的异色一闪而逝。湖水是浓得化不开的靛蓝,透着一种奇诡的素净。他从未见过这么妖异的蓝色,就像是阴冷涌动的蓝色血液。
胖虎楞了一下:“马匪和鱼虾有啥干系?”
“奇了怪了,这家伙是不是吓得脑袋发热,以是炸了?”胖虎抓了抓脑门,一头雾水。
“如何不当?小肥羊,俺俩不都是两只眼睛、一张嘴巴和一个鼻子?”
“坏啦,跑了一个!”胖虎望向另一名马匪越来越小的背影,烦恼地顿脚嚷道。俄然间,一丝如有若无的紫色电光闪过,马匪脑袋“砰”然炸开,无头尸身翻落马背。
“小子,乖乖跟我走,免得刻苦头!”王老七奸笑着扬起马鞭,抽得支狩真跌倒在地,打了个滚。王老七放下心来,俯身哈腰,毫无顾忌地一把抓向支狩真。
支狩真身躯伸直,斩马刀从他两侧掠过。
两边靠近的刹时,支狩真俄然翻上马背,缩进马腹上面,左掌贴住马肚,倏然挪动,滑至左边那名马匪的马腹下方,掌心吸力化作弹力,整小我倒跃而出,匕首从侧面插入马匪脖子。
“俺本年还不满十六哇!难不成小肥羊你只要3、四岁?”
马匪们听到“老烧刀子”的名头,脸上微微变色。
支狩真闪入马匪群里,如同一只敏捷壁虎,在马匹间来回滑窜,工致腾挪。一个接一个马匪喉头溅血,栽落马下,残剩两个马匪见势不妙,向支狩真奋力甩出斩马刀,拍马疾走而逃。
“我是说年纪,你比我大了很多……”
“小肥羊,这个湖最古怪了!”胖虎的大板斧指着梦魇湖,嚷嚷道,“谁如果喝了湖里的水,半夜里必定做恶梦!俺有次偷偷尝了一口,厥后真的梦到一个红脸蓝皮的恶鬼在啃俺的脑袋,可把俺吓尿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