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俺的远房弟弟,来宰羊集投奔俺,混口饭吃。”胖虎晃了晃大板斧,大大咧咧隧道,“还不让开,俺还要带他去见老烧刀子呢!”
清风低咳一声,弹出的手指悄悄缩回。这一手弹指惊雷,恰是太上神霄宗正统术法,只是他重伤未复,仅能施出半成不到的能力。
王老七一抖马鞭,在半空“啪”地甩了个鞭花,皮笑肉不笑隧道:“胖虎,你边上那小子脸生得很,外来的吧?”
“嘴巴长在你身上,你要叫俺大叔,俺有啥体例?”胖虎眨巴着眼睛,一脸无辜地看着支狩真。
胖虎楞了一下:“马匪和鱼虾有啥干系?”
“七哥!七哥!快来清算他!”一个几乎被劈落马背的马匪瞥见支狩真过来,仓猝拨马迎上。“七哥!”双刚正面相对,马匪看到王老七紧闭的双眼,不由惊叫出声。
“奇了怪了,这家伙是不是吓得脑袋发热,以是炸了?”胖虎抓了抓脑门,一头雾水。
恰是清风所授的“腾挪屈扬,壁虎游墙。”
“你还未满十六?”支狩真吃惊地盯着胖虎憨肥的老脸,“那先前我叫你大叔,你如何……”
“小子,乖乖跟我走,免得刻苦头!”王老七奸笑着扬起马鞭,抽得支狩真跌倒在地,打了个滚。王老七放下心来,俯身哈腰,毫无顾忌地一把抓向支狩真。
马匪们听到“老烧刀子”的名头,脸上微微变色。
“胖虎大叔,我内心稀有了。”支狩真沉寂地望着一匹匹奔马分开草浪,旋风般纷至踏来。十来个凶神恶煞、秃顶辫发的马匪身穿黑皮背心,脚蹬玄色马靴,背负斩马刀,俯身挥催促马。
支狩真转过身,右手缩进袖管,握住短匕。半晌后,迅疾的马蹄声从他目光投向之处响起,空中模糊震惊,一小片扬起的灰尘朝梦魇湖不竭靠近。
“没啥干系啊!”
“噗嗤!”就在王老七把支狩真抓上马鞍,两边身躯切近的一顷刻,支狩真手腕一抖,短匕如同毒龙出洞,插入王老七咽喉。王老七顷刻僵住,眸子鼓凸,一点血花自喉头排泄。支狩真的头贴住对方脖子,反手扶住他腰,假装被王老七活捉的模样,脚尖一扣马肚,骏马拐入马匪群中。
支狩真身躯伸直,斩马刀从他两侧掠过。
支狩真闪入马匪群里,如同一只敏捷壁虎,在马匹间来回滑窜,工致腾挪。一个接一个马匪喉头溅血,栽落马下,残剩两个马匪见势不妙,向支狩真奋力甩出斩马刀,拍马疾走而逃。
支狩真如有所思地望着湖水,俄然停下脚步,沉声问道:“宰羊集里有马匪吗?”
两人花了一顿饭工夫,把四周毁尸灭迹,粉饰洁净。胖虎还从几具尸身兜里摸出了些许碎银,乐得眉开眼笑,口水直流。支狩真忽而想起一事,问道:“胖虎大叔,你说我是你远房弟弟,有些不当。”
“这湖里有鱼虾吗?”支狩真像是随便问道。
支狩至心中微动,此时此地,当着清风的面不宜使出三杀种机剑炁,还是发挥雪夜宫宴图的剑式为妙。
“小肥羊,这个湖最古怪了!”胖虎的大板斧指着梦魇湖,嚷嚷道,“谁如果喝了湖里的水,半夜里必定做恶梦!俺有次偷偷尝了一口,厥后真的梦到一个红脸蓝皮的恶鬼在啃俺的脑袋,可把俺吓尿了!”
胖虎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,抓紧大板斧,眸子子一瞪魁伟马匪:“这不是鹰愁沟的王老七嘛。这是咋地啦,不认得俺胖虎?”
亥时摆布,胖虎手擎板斧,背负藤篓,押着一个浑身被绑的“小肥羊”,大摇大摆走进了灯火透明的宰羊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