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山海八荒录 > 第九章 长夜风波不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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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日子实在过得非常薄弱,日复一日,沿着既定的路走下去。奥妙苦修,成绩巫灵,是父亲生前的安排;琴棋书画,诗词歌舞,是在巴雷跟前演戏。而一旦分开这些,他就变得无所事事,茫然若失。正如拂晓时山风如潮退去,只剩满地荒叶,躺在耀如刀割的阳光下,不知何去何从。

支狩真靠在窗边,看清了来人的脸,那是巴雷的侄子巴横和几个亲信部下。他踌躇了一下,又把墙吊颈挂的一幅《雪夜宫宴图》扯下,扔入火盆。火光窜跃,画卷上模糊闪现出一小我执剑技击的各种姿式,旋即又被火舌淹没。

“嗯?”巴横瞅见火盆里闪动的火烬,猜疑隧道,“深更半夜,你烧个甚么东西?”

没有巫族血脉的人,即便获得虚极钉胎灵魂禁法,也休想化出灵光、成绩巫灵。

窗外,火光直穿竹林,越来越近。仰仗眉心虫蛹,支狩真遥遥听到了短促的脚步声。他点亮鲸油香烛,把诸多书册丢进火盆。“蓬!”火焰升腾,册页敏捷卷起焦黄的边角。

“别闹了,少族长,俺们该上路了。”巴横使了个眼色,一个大汉一把揪住支狩真的膀子,发力一抬,把他扛在肩上,就要往外走。

巴横嘲笑一声:“巫武大人有令,为了防备马化偷袭,有请少族长去后山的寨楼暂居,卖力督守。”

一个多时候后,虚极钉胎灵魂禁法运转到了第十一个周天,支狩真俄然眉头一蹙,额冒盗汗,手足不自禁地抽搐起来。这门禁法,不但专注灵魂,还需求刁悍的肉身支撑。向来成绩巫灵的巫族,无不兼修祖巫炼体术。而他为了瞒过巴雷,不得不放弃炼体,只凭浅显人的体质苦苦硬撑。

“风寒露重,诸位这是要深夜出行么?”一个明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传来,王子乔扶梯而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世人。

“我不去!后山那么荒,又在风口上,那里是人待的处所?”支狩真一脚踢翻火盆,灰烬四散飞扬。巴雷之以是挑选半夜带他走,想必是怕他大闹,族人面前不太都雅。

支狩真拉开第三个屉盒,最上面是一摞精彩的春宫画册,上面压着数十卷话本:《八荒第一方士秘传》、《戏说谪仙王子乔》、《妾身与子乔——青楼一夜听春雨》、《妖言惑众王子乔之十大邪术》、《真方士智戏假魔门》……尽是支狩真拜托行商,从晋楚各地大小书坊网罗来的。这些书册记录了坊间传播的王子乔轶事,多数以讹传讹,极尽夸大,但支狩真几次研读,抽丝剥茧,倒也揣摩出了几分王子乔的脾气。

清寂深夜,他的喊叫声尤显刺耳,远远传了出去,两个小侍女也惊得赶上来。固然寨子里大家鄙弃支狩真,可他毕竟是支氏嫡派血脉,将来巫族之长,谁也不会对他乱来。

“砰——”很久,支狩真推开窗,任由狠恶的山风和黑夜一起灌入,宽松的华袍“呼”地鼓起来,似向夜空伸开的翅膀。

这是巫灵预感休咎的本能。

“巴横,你这是要干甚么?”支狩真慌乱盯着面前挥动的刀光,“这些都是我的东西,是用阿爸留下的金子买的,我想做甚么就做甚么。你,你还不把刀放下,我但是少族长,莫非你要犯上反叛?雷叔呢,雷叔快来救我!你侄子要杀人啦——”

支狩真忿然推倒了一个冰裂纹瓷瓶,碎片轰然飞溅,他又抓起几案上的器皿,乒乒乓乓胡摔一通,“我要见雷叔,雷叔最疼我,不会让我去后山的!”

“这就由不得你了!”巴横面色一沉,“少族长,你但是俺们巫族的头,常日里吃好的,穿好的,耍得也痛快。如何,到了紧急关头,为族人吃点苦都不肯?你还不晓得后山那条巷子有多首要?如果让马化摸上来,大伙儿都得垮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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