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无能甚么?”支狩真微微一笑,收起匕首,“雪姐不是说了吗?要收我在怡红院当个打杂的龟奴。”
支狩真目光一闪,从怀里摸出言树叶,顺手丢给红怜雪:“这是千年言树之叶,可谓万金难求。雪姐,你隐居于此,想必很需求用钱。这片言树叶便是我的一点诚意,权当在此暂住的用度好了。你放心,我不会逗留好久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来宰羊集做甚么?为甚么缠上胖虎?”红怜雪对压在颈上的匕首视而不见,连连喝问,声色俱厉。
“一个随时能够破裂虚空的羽族剑修,为甚么会对人下跪?”
“好个屁!半夜里动刀子的多了!”胖虎抠出牙齿缝里的青菜叶,“不过白日没人敢乱来,老烧刀子和北头的青龙、南边的白老迈、西面的杜结巴一起定了端方。”
“老板娘?”
“这简朴,老娘立马安排你滚蛋!”
支狩真扣问方知,老烧刀子、青龙、白老迈和杜结巴是宰羊集最大的四小我类帮派首级,约莫是炼气还神高阶修为。他们分担各方小权势,商定端方,坐地分赃,每个月还会拿出一部分例钱,分给马化、虎伥和本地蛮人。
支狩真跟着红怜雪转了一圈怡红院,先要了几枚易容丸,擦抹满身,把本身扮成一个满脸麻子的粗黑小厮。再换上倡寮下人穿的绿麻小褂,和龟奴、打手、老鸨、账房、丫环、女人等都打了个照面,熟谙院子里的常例,便去红怜雪指定的后院配房安息。
红怜雪呆了半晌,浑身排泄一丝彻骨的寒意。
“灵犀剪?”
“小贼子,你如果杀了我,出得了这宰羊集么?”红怜雪怒笑一声,袖带不但没有松开,反而抨击般地突然收紧。
“我做了甚么?”支狩真微微一愕,忽觉胸膛所触之处饱满弹力,颤颤巍巍,随即觉悟过来,面前恍忽闪过那些春宫图册的旖旎画面。
支狩真忽而脚步放缓,目光逗留在一家铁匠铺前,深深盯了一眼铁门左下角恍惚的刻纹,不动声色地持续前行。
红怜雪惊奇不定地俯视支狩真,大晋飞镜湖的灵犀斋是女冠道门,怎会收一个男人为弟子?
红怜雪瞅了一眼飘落脚下的暗红色树叶,悄悄吃了一惊。千年言树叶多么珍稀,对方说送就送,难不成出身世家朱门?不然又怎会晓得道门真传的灵犀剪?她心知人类的门阀贵公子,是不能随便招惹的。这类人在家属常常设有命牌,一旦身亡,命牌分裂,必定会有道门妙手清查而至。她又非孤身一人,还担当着很多族人的生存安危。
“俺的眼睛天生就小,咋变大呢?”胖虎猜疑地揉揉眼睛,对支狩真道,“你阿谁六爷叔住在俺那儿,老头子一早晨唠唠叨叨,害得俺没睡好,差点要揍他。”
“不管雪姐信不信,我只想尽快阔别这一带。”
“能在宰羊集最繁华的刀头街上做这一行,雪姐背后必定有大背景,想清算鄙人自是不难。”支狩真腰背被勒,禁不住上身前俯,压得红怜雪隆峰变形,白生生的乳肉几近要挤出红肚兜。
从天窗投下的月色照在少年脸上,光影班驳交叉,一部分敞亮如水,一部分隐没在窗格子的暗影里,尤显奥秘通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