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敖没有御器飞翔,腾空虚度的本领,但是力大非常,将长槊连同近百人抛过护城河,绰绰不足。
丘神绩和程务挺,推测会有人劫法场,薛仁贵父子掌兵数十年,岂能没有嫡派亲信?羽林军为此做了周到摆设,集结兵马近万,甲械无数,全部朱雀大街尽在把握当中。
丘神绩犹记得金殿之上,唐敖如有神助诡异消逝,未曾想本日又在城中现身。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丘神绩话音未落,羽林甲士欢马炸,呼哨连连,马队速率最快,衔尾咬住唐敖紧追不舍。
“放箭……”城门郎惶恐失声,仓猝摆手命城门处的军兵开弓放箭,数百军士居高临下射击,箭矢破空声如同鹤唳。
公然不出武则天所料,在她再次具有了奇异才气不久,羽林将军丘神绩,程务挺进殿请罪,言明在监斩薛家满门的时候,唐敖从天而降劫法场,救走了薛家百余人。
庞大的拳影如万马奔腾,一拳分开存亡路,长街上的军羽林军东倒西歪非死即伤,唐敖趁此良机,倒拖长槊,大步流星朝城外奔去。
一身宫装的武则天,在龙书案前去返踱步,跪倒在地的丘神绩和程务挺,额头鼻尖沁出盗汗。
朱雀街厮杀阵阵,声传数里,城门守军不明就里,但还是谨守军令封闭城门,收起吊桥,城门堪堪合拢,守军们就看到了一幕奇景。
程务挺汗流浃背,丘神绩到巴州带着三丈白绫,他去均州押送十坛百花酿,这不是三班朝典的路数吗?
武则天见程务挺跪坐不动,轻哼一声,程务挺如遭雷击,蒲伏颤音道:“末将……领旨。”
精疲力尽的唐敖,潜认识抓紧手中长槊,奋力奔驰,直到视野恍惚栽倒在地,面前一黑落空了知觉。
武则天美艳如花的脸上暴露欣喜神采,随即面色一秉,奇异的才气失而复得,启事只要一个,唐敖现身了。
唐敖堕入窘境险地,前有护城河拦住来路,后有羽林军,城门守军万余人,更别提手中长槊上还带着近百人呢!
唐敖翻身一跃,脚踩羽箭如登萍渡水,闪电般朝护城河对岸奔去,在长槊即将落地的顷刻,一跃三丈不足,右手紧紧握住长槊,稳稳落在地上,随即手臂乱颤,将空中的人一一接住。
几支羽箭破空袭来,皆被唐敖拳影击飞,左手长槊分量逐步减轻,唐敖眼看着羽林军越聚越多,披甲步兵布阵,陌刀挥动,眼皮不由一跳,再担搁下去怕是走不脱了。
充满碗口大铆钉的铁皮城门,在唐敖这一拳之下,摧枯拉朽般支离破裂,木屑崩飞。
双手沾满薛家满门的血,丘神绩固然有愧于心,但还能撑得住,但是去巴州逼李贤他杀,千古骂名永久也别想洗刷掉。
唐敖右臂灌满灵气,法力勃发,面对尽是羽林军的长街,纵声长啸,一拳轰出。
离城门较近的军兵纷繁被击伤,捂着脸滚地哀嚎,鲜血顺着指缝喷溅而出,可见唐敖崩坏城门的力度之大。
“奔西市,走金光门。”唐敖挑选了最熟谙的出城门路,西市多是低矮民居,金光门年久失修,唐敖自傲即便城门封闭,一拳下去也轰的开。
唐敖迟愣之际,丘神绩在亲兵的簇拥下来到金光门,看着唐敖对着护城河发楞,大笑道:“唐敖啊唐敖,纵使你有霸王万人敌的本领,本日河边便是你的乌江,还不束手就擒,更待何时?”
这不由让唐敖非常恋慕心月和多九公,哪怕能作为一个完整的炼气期修炼者也好,也能支撑灵气护罩,又如何会受此皮肉之苦。
“程将军,庐陵王在均州,表情愁闷压抑,本宫有亲手酿造的百花酿十坛,可解人忧愁,程将军带人送到均州,不得有误。”